“噗呲~”長青的聲音在寂靜的戲院顯得尤為刺耳。
“他們想來就來,他們要覺得活膩了,可以儘管來。人多又怎樣,不過是多幾劍的事情。”
“狂傲!”
“好大的口氣!”
那幾位修士一時間怒罵出口。
然而當他們對上長青十分平淡的表情,又不自覺心虛起來,這人的手段他們可都見過,而現在長青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著幾個死人!
君不秋眉頭一皺,正要繼續開口。
長青保持著笑容,眼睛盯著,開口打斷君不秋:
“還有你君不秋,你是覺得我們之間打不起來,所以有些急了,想要再添把火?”
君不秋麵色一變,帶著些許嚴肅與怒意看著長青說道:“道友何出此言呢!我真是為了眾修士間的和平才出言勸解,道友如此說,是何居心?”
長青戲謔地看著君不秋道: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從你散播青葉令牌消息開始、再到策劃第一輪的殺戮、到現在在眾人之間挑火,哪件事沒有你的影子?”
眾修士麵露驚容,看向君不秋,似乎在驗證長青話語的真偽。
那幾個原本找茬的一品宗門勢力弟子,也是麵帶深意看了眼君不秋。
長青的話在明顯不過,他們是被此人當槍使了。
君不秋神色變換,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但這一幕卻落在了眾人眼中,心中也有了答案。看著麵如冠玉的君不秋,後背微涼,不禁感歎,被人利用卻不自知,此人好精妙手段,好深的心機。
君不秋深吸一口氣,最後化作一抹和煦的微笑道:
“道友何故如此誣陷,君某本人守君子之風,行事堂堂正正,道兄可要謹言啊!”
長青眉頭一挑,心中帶了幾分鄙夷:
“誣陷,敢做卻不敢承認?君子之風,這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在我看來,負義,棄仁,拋信,偽君子也!
君道友既然說自己行君子之風,可敢對自己的道心發誓?要是敢發,我親自給他們認錯如何?”
長青的話語稍顯逼迫之意。
君不秋麵色劇變,沒想到此人竟對儒學研究頗深,字字珠璣,現在自己的處境可謂是進退兩難。
“我家公子得書院君子之名,何須向你解釋。”
一道黑色的身影擋在君不秋麵前,這下倒是替君不秋解了圍。
此番場景確實令得眾人更加確信長青先前所言,紛紛離遠了些,唯恐被利用。
“儒心不古啊!”
長青撇撇嘴,頓感無趣,也懶得理會這黑衣人與君不秋,轉過身坐下,靜等好戲開場。
君不秋一直看著長青,見其轉過身去,那臉上竟帶著幾許輕蔑、鄙夷。不知為何頓覺怒從心起,眼中狠辣之色頓吞吐,但又被其很好地掩藏下去。
從出生之日起,自己便冠以儒道天才之名,在儒道這個範圍之內,自己可謂如魚得水,不斷隱藏心性,哪怕是在長輩麵前都不曾被發現。
卻不曾想在今日,被人一眼戳穿,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此人麵前自己沒有絲毫秘密,一時間君不秋望著長青的背影,隻覺得像是壓在其心頭的一塊巨石,令其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