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是真的好奇,偌大的京家,不可能一點家底都沒有,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京墨是嫡子,他都這麼慘了,看來這次京家真的沒法翻身。
京墨選擇沉默沒說話,他也不想自揭傷疤,薑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兩人懶得多問。
“茯苓,交給你來處理。”
薑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大步走進屋子,屋子己經被打掃乾淨了。
雖然比不上自己家,好歹能將就。
外麵下著大雪,不方便沐浴,這幾日薑綰都是找著機會悄悄去空間洗漱。
宋九淵將火生大了些,“明天咱們按計劃出發?”
“嗯。”
薑綰躺在榻上,沒一會兒,木香和茯苓進來,宋九淵才出去。
看木香臉色不太好,薑綰猜想茯苓心軟了。
果然,茯苓尷尬的說“小師叔,這京墨也不是故意害人。
所以我們將他趕出石頭村,不許他在此行醫。”
“師姐。”
木香方才在外頭一首忍著,怕落她的麵子,這會兒就她們三個,她才大著膽子說
“他這樣的人,即便咱們將他趕出石頭村,他還能去下一個木頭村李家村。”
“難不成我們還能殺了他?那我們和那些主動害人的人還有什麼區彆?”
茯苓有些茫然,她治病救人,卻從未主動害過人。
“也不是說要殺人。”
木香垂著雙眸,緊張的捏著衣擺,怕師傅說自己狠心,忙不迭的解釋。
“我隻是覺得這樣和放虎歸山沒什麼區彆。”
“這樣吧。”
薑綰想了想,“我讓人將他送回神醫穀或者京家,讓他們自家人管教。”
“京家應當沒了。”
茯苓小聲解釋道“方才京墨說,他們京家有人倒賣劣質藥材害死了一個大人物。
一夜之間全家人都被滅門,他是僥幸在外頭才活了下來。
就這還被人追殺,才留下那麼大的傷疤,所以不敢回京家。”
薑綰……
這好像就能解釋京墨為何要躲在這偏僻的小村子了。
也難怪茯苓會心軟,畢竟是從前的舊識。
“那就有些棘手了。”
薑綰摸著下巴,一時間沒想出個所以然,“算了,大家先睡吧。
明早起來再商量,如今孫老頭知道京墨的醫術,想必也不會留他在石頭村。”
“師傅說的對。”
木香拿出她們的被褥,三人躺在榻上,心思各異。
薑綰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但茯苓和木香根正紅苗,她不想在她們麵前表露的太過殘忍。
所以這事明天交給宋九淵來頭疼吧。
相信宋九淵能想到更好的法子。
這麼想著,薑綰很快就睡了過去,心大的很。
反倒是茯苓和木香兩人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第二頭都頂著黑眼圈。
“師傅,我去打水。”
木香揉了揉眼睛,就要出去,被薑綰製止,“你彆亂走動了。
這村子裡頭西處都是危險,讓宋爾他們去就行。”
經曆過昨天的事情,薑綰是一點兒也不想再石頭村久留。
木香和茯苓深以為然,所以起來以後麻利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等她們收拾好出了臥室,外頭堂屋程錦笨手笨腳的烤著紅薯,而宋九淵動作熟練的用瓦罐煮著粥,還熱了幾個肉包子。
“綰綰,快來用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