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皺眉,“爹,她是不是想和我們說什麼啊?”
她曾經渴望過母愛,母親曾經對他們確實還可以,但這一次,她做的事情太讓他們失望了。
可這到底是他們的母親,她也沒法做到完全無動於衷。
“彆過去。”
王縣令拉住兒女,倒不是自私涼薄,而是那邊太多百姓,他怕傷著女兒。
王姑娘眼裡含淚,“爹,就讓我送她最後一次吧。”
“去吧去吧。”
王縣令忙讓家裡的小廝護著些王姑娘,薑綰目送著王姑娘上前。
也不知道秦蘭遞了什麼,王姑娘難過的回來,卻差點被圍觀的百姓砸傷。
群情激昂,這種情況下,百姓們恨死搜刮民脂民膏的人,自然對王姑娘沒什麼好臉色。
等她回來時,頭發上還墜著爛菜葉子,她卻捧著手裡的荷包出神。
“綰綰,我們也走吧。”
宋九淵沒注意到這些,即便注意到也不會多加乾涉,畢竟這是王縣令和王姑娘自己的選擇。
薑綰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她正欲爬上馬車,卻眼尖的瞧見王姑娘打開荷包,拿出一張有些眼熟的符紙。
“等等!”
薑綰慌亂跳下馬車,幾步走到王姑娘麵前,急切道;
“王姑娘,可以給給看看這張符紙嗎?”
“這……”
王姑娘有些不舍,母親再不是,到底是她的母親,這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了。
她詢問似的看向父親,王縣令歎了口氣,微微點頭,王姑娘這才依依不舍的將東西遞過去。
“貴人。”
他們至今還不知道薑綰是公主,隻以為是王爺愛慕的姑娘或者娘子。
“怎麼了?”
宋九淵看薑綰下了馬車,也忙不迭的走過來,然而薑綰卻細細觀察著手裡的符紙,問宋九淵。
“你不覺得這個十分眼熟嗎?”
宋九淵仔細一看,眉心蹙了蹙,“確實有些像白老頭畫的符。”
他們沒想到追查了這麼久沒動靜,反而陰差陽錯得到了一星半點消息。
“對,很相似。”
薑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符紙,實際是她當初趁機藏在空間的,這是白老頭畫的。
兩相對比,確實長得非常相似,隻是有些許的不一樣。
“王爺,這是……”
王縣令一頭霧水,卻解釋道“這荷包是秦蘭一首帶在身上的。
從我救她那天就看見她戴著,除了洗漱,她鮮少摘下來。”
“這麼久了?”
薑綰心底的喜悅又被擊散,那說明秦蘭和白老頭接觸的時間很久遠。
還真不一定能有白老頭的線索。
“是,我也問過她,她隻說是她娘替她求的。”
王縣令表情無奈,“她那時候失憶卻還記得這個,我也問不出其他的。
王爺你們若是想知道,現在追過去問還來得及。”
“可是爹……”
王姑娘小心翼翼的張嘴,她年紀還小,約莫十三歲的模樣,她欲言又止。
“你可是知道一些你爹不知道的?”
薑綰有些激動,忙不迭的追問,“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你可以告訴我們這東西你娘從哪裡得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