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阿關雪卻心裡有了數。
即便穀主經常和歐陽老頭吵架,但作為哥哥,穀主對她們向來不錯。
所以阿關雪有些擔憂的問薑綰“很嚴重嗎?”
若是不嚴重的話,想必他們也不會瞞著他們啊。
想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師嫂,大師兄的病情確實有些嚴重,但他不想讓你們跟著擔心。”
薑綰神色無奈,阿關雪太聰明,她就算想瞞,其實也是瞞不住的。
果然,阿關雪驚訝的捂著嘴,“你也治不了嗎?”
在她心裡,薑綰和穀主兩人的醫術很厲害,沒有她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但薑綰這麼說,說明大哥的身體己經到了無法拯救的地步。
果然,薑綰輕輕點頭,“我正在想幫大師兄的法子,你勸二師兄少氣氣大師兄吧。”
“好。”
阿關雪嗓音哽咽了,“我知道,平素他們兩個雖然經常吵架。
但老頭子心裡將他哥哥當成最親最親的人,若是讓他知道,他肯定也承受不住。”
“要提前給他做好心理建設。”
薑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可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儘量幫大師兄減輕痛苦。
“雪兒,你在做什麼?”
屋裡頭傳來歐陽老頭大喊的聲音,剛和穀主吵完的他倒是中氣十足。
“我和綰綰聊了一會兒。”
阿關雪抹了抹眼角的淚,隨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進了屋。
薑綰沒進去,她還要研究大師兄的病情,隻是剛出他們的小院,就遇上阿關娜和許喬。
比起之前他對阿關娜高冷的模樣,如今他態度顯然軟化了許多。
正和阿關娜說著話,瞥見她過來,阿關娜忙不迭的跳到薑綰麵前。
“小師叔,我爹怎麼樣啦?”
她知道爹爹喝醉了,還沒去看,也不知道爹爹和娘會不會生氣。
“放心,沒大礙。”
薑綰麵對她時,嗓音溫柔了幾分,隻是對上許喬說,輕聲說
“再喝幾劑藥,你的身體就能徹底好起來。”
“多謝王妃,我無以為報。”
許喬拱了拱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圓形玉佩,“隻是我們家族的信物。
若是王爺有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是他對薑綰的承諾,薑綰的眸光落在玉佩上時表情一滯。
“你是西夏許家人?”
薑綰之所以知道,乃是因為西夏許家是西夏的皇上首富。
就和他們大豐的程家一般。
“是。”
許喬一首沒說自己的身份,如今當著薑綰的麵,也沒有再隱瞞。
“此次來大豐,我是來談生意的,沒想到遭人暗算,幸好遇上阿關娜姑娘。”
他說起阿關娜的時候,眼底帶了些感激。
薑綰卻沒接他的玉佩,“方子和藥許多都是娜娜出的。
我隻是幫忙製作一番而己,你若是要謝,就謝她吧。”
薑綰要一心關注大師兄的身體,沒空和他們周旋。
“小師叔,這怎麼行呢,要不是你,他的身體哪能調理好。”
阿關娜不想占有薑綰的功勞,她忙不迭的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