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麵帶微笑,領著高雪燕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支開一眾隨從,和她隨意地聊著天:“大妹子啊,聽你這麼說,我好羨慕你,你男朋友是興隆堂的二掌櫃,還兼任興隆鎮的保安隊長呢。那他一定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了!”
高雪燕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疑惑,不知道桃夭夭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她摸不著頭腦,隻能點點頭,回應道:“他們都是為上司賣命,腦袋隨時都彆在褲腰帶上,朝不保夕,哪有姐姐你能乾,自立門戶,天馬行空,自由自在啊!”
桃夭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她接著說道:“大妹子,你就彆再笑話我了,我們這叫身不由己,苦樂自知啊!而黨參他們拿著俸祿,吃香喝辣,好不風光啊!”
高雪燕秀眉微皺,美眸中帶著些許疑惑,直直地望著桃夭夭,輕聲開口道:“姐姐,你為何會突然把這些事情說的如此絕對呢?事實上,你對他們的艱難處境並不了解。”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般婉轉,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桃夭夭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被一層烏雲遮住了陽光。她的眼神也從溫暖變得冷漠而銳利,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她冷冷地說道:“彆看我不在官場,但對於官場中的那些破事兒可是清楚得很呢!”她的聲音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似乎對那些官員們的所作所為早已心知肚明。
接著,她繼續說道:“這些人真是過得太安逸了,享受著榮華富貴,卻不懂得珍惜。他們整天吃喝玩樂,根本不知道民間疾苦。”她的語氣越發冰冷,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最後,她感歎道:“唉,我們就不一樣了。每天都要為了生活四處奔波,還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和挑戰。”說完,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心中的無奈無法言說。
高雪燕聽出了桃夭夭話語中的不滿和嫉妒,她安慰道:“姐姐,你也不必太在意,現在的官場就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命運。黨曾他們雖然表麵上風光無限,但背後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和代價。”
桃夭夭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如果換做是我,也能做到同樣的成就。隻可惜,命運總是不公,讓我一直處於困境之中。”說完,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似乎對自己的遭遇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本來是一句奉承話,沒想到適得其反,高雪燕此時心裡緊張極了,本想搬出黨參和官府來鎮一鎮這幫亡命之徒,沒想到人家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高雪燕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危險之中。既然這些土匪似乎把官府並不放在眼裡,那隻能是對錢財感興趣了。想到這裡,她的心情不再緊張了,也知道了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高雪燕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姐,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黨參他們並不容易啊!說個不好聽的話,就是好比羊屎蛋蛋隻有外麵光。他曾經在興隆街暴打地痞流氓盧大錘,為民除害,接著又在興隆鎮私塾學堂設計抓住龍鳳山那一夥流寇,安定人心,後來又在七裡香飯莊冒著槍林彈雨營救出縣太爺,威震洛水……可是,他出生入死,除暴安良,才混了個小小的保安隊長,還要聽彆人使喚。”
“你說的原來是我們村的黨三啊!那可是我的本家侄子,他本不姓黨,在他落難時黨彥龍收留了他。沒想到小時候矮小瘦弱的黨三,長大後劫富濟貧、除暴安良,他的英勇事跡,在興隆鎮三岔河一帶可是家喻戶曉啊。現在身為興隆鎮保安隊長,肩負保護一方平安的重任,真是榮宗耀祖,不知道他啥時候能回來祭祖啊?”說話者臉上洋溢著自豪和驕傲。
“哦?原來如此。還有這麼巧的事!我就是黨參那未過門的媳婦高雪燕啊!”高雪燕聽完,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於是故意羞紅著臉,露出一副害羞的樣子,拉近與黨參之間的關係,以便取得桃夭夭的信任。她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機智地編造出這樣一個身份,不然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桃夭夭看著高雪燕羞紅的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同情和憐憫之情。她覺得這個女子似乎真的很喜歡黨參,而且也有著自己的苦衷。桃夭夭心想:“也許他們之間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吧。”想到這裡,桃夭夭決定不再追問下去,而是選擇相信高雪燕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