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華和唐老板一行人到了知青私房菜農莊的時候,就看見苗局帶著三個人站在停車場的出口處等著了!
穆華下車,老侯先招呼唐老板準備點菜!就聽苗局對穆華說“老弟恕罪,我的朋友久仰大名了!今天聽說有這麼個機會,可以認識穆總!厚顏前來,多有打擾!抱歉抱歉!”
穆華微笑著說“苗哥這是說的什麼話,哥哥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今天能來賞光,歡迎還來不及呐!再說了,今天的我也是西客,東主可是唐老哥!哈哈!”
唐老板看見苗局,心裡高興,上次的苗局可是給唐總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以唐老板的眼光看,這位苗局能處!有人脈,有能力,還沒有架子!
苗局迎上去,握住唐老板的手,熱情的說“唐老哥,又見麵了!您這次不醉不歸怎麼樣?”
唐老板眨眨眼,輕聲說“苗局啊!今天能不能幫老哥哥我一個忙?這個穆總的酒量不知道多少?今天你我聯手給他檢測一下,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酒!行不行?苗局你給一句話!”
苗局也是輕聲說“老哥哥你這是難為我了!穆總的酒量這一塊,我還是有數的,這麼說吧!三,五個我喝他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喝得贏?我估計五十三度的白酒五斤打底!”
唐老板聽苗局這樣一說,嚇得臉色都白了,這是能喝死人的海量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怎麼喝?算了吧!還是先放過自己吧!想想自己之前的想法,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啊!苗局安撫好唐老板,領著一群人進了大躍進公社。這裡每一個包廂的名字後麵都是公社,有東方紅公社,朝陽公社,向陽公社,八一公社,五一公社,先鋒公社,紅旗公社,一共八個包廂!三個字的都是大包,兩個字的是中包,其中的八一和五一兩個是小包!外麵看都是土坯牆,茅草頂。進去一看,青磚鋪地,白灰刷牆,木頭房梁,木板條上鋪蘆席。蘆席光麵朝下。看上去賞心悅目!蘆席的糙麵朝上,再用稻草和黃泥在蘆席上糊一層,然後鋪荒茅草!這種野生的荒茅草比稻草細很多的同時,也比稻草耐腐蝕的多!鋪荒茅草的匠人有個專門的名字叫茅匠!千萬不能小看這個茅匠!筆者小時候聽說過這樣一個小故事在民國時期,小城裡麵有個做糧食生意的,一雙父母在農村老家養老,老家房子都茅草頂時間太長了,總是漏雨。於是這個糧商找到一個當地有名的茅匠,這個茅匠的手藝和效率遠近聞名!當然工錢也是不低!可是糧商的父母比較吝嗇和刻薄!茅匠帶著一個徒弟,一天就把舊茅草頂扒的乾乾淨淨,蘆席上的稻草打底黃泥糊層都搞好了!第二天就把新的茅草鋪得清清爽爽!晚上完工了!當地的規矩是開工一頓酒,完工一頓酒。酒不講好歹,菜不能低於六個菜!葷菜不能少於四個!可是糧商父母要不說是個吝嗇的性格呐!心裡想反正事情都做完了,再加上工錢也不便宜!於是完工一頓酒就糊弄了!隨便抄了幾個素菜不說,就連葷菜也是用中午吃剩下的湊數!茅匠吃飯的時候談笑風生,吃完了,對這老兩口說“哎呀!我想起來了,我的那個草梳子還在房頂上,我上去拿一下。”說完把梯子一靠,幾步就上了房頂,拿了草梳子就下來了!老兩口看著茅匠一眨眼的時間就下來,收拾好各種工具,扛上梯子帶著徒弟就走了,也沒往心裡去。
沒幾天下雨了。老兩口睡到半夜,發現屁股的位置濕了!都以為對方尿床了,都沒好意思問。過幾天又下雨了!還是屁股的位置濕了!可是還沒有好意思問清楚!又過了一段時間,連續幾天下小雨,沒有異常情況!隻要雨有點大,半夜肯定屁股位置的被子濕漉漉的!這天半夜老頭實在忍不住了!就罵老太婆,是不是活回來了?啊?你個死老太婆返老還童了嗎?還尿床?老太婆不乾了!你個死老頭子自己尿床,還要賴到我身上嗎?老兩口吵完了,又互相檢查褲子正麵都是乾的嘛!為什麼屁股下麵有水呢?兩個人爬起來,點上油燈,仔細查看,發現屋頂漏水,一小點,一小點的滴到床邊中間的位置!到了半夜的時候,床單能不濕嘛!
到了這個時候,老兩口方才想起來當時那個茅匠的反常!哪有吃完飯才發現工具沒有帶下來的呐?這明顯是對飯菜不滿,認為受到慢待了!老兩口也覺得確實是慢待了!於是不好意思找那個茅匠,重新找彆的茅匠來修吧!結果找了好幾個茅匠都修不好!
隻要一下大雨,老兩口就睡不了,這誰受得了!乾脆把床移動位置吧!結果發現還是睡不好,你想啊!外麵下雨,裡麵滴滴答答誰能睡好覺?沒辦法隻好托人請當初的那個茅匠來修!那個茅匠來了,卻沒有上房頂修理屋頂!隻是坐下喝茶,看著老太婆燒菜。看到老太婆燒了一條魚,一碗紅燒肉,一碗紅燒雞,又燉了一個老鴨湯,又炒了兩個素菜,這才把梯子一靠,上了房頂。用草梳子在一個位置梳理幾下,梳理出來一根莖杆朝下的長茅草!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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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吃完飯。扛著梯子就走了!這次工錢都沒有要!隻是說了一句,兩清了!
從此,房頂再沒有漏過!
穆華的分析是這個茅匠用一根茅草刺透茅草層,稻草黃泥層,蘆席。這樣小雨的水沿著茅草流走了,雨大的時候,就有不能及時流走的水順著這一根茅草流到屋裡了!聽起來很神奇,往往真相就這麼簡單!
穆華回過神來,菜已經上齊了!包廂裡麵也多了一個花信年華的女士!苗局介紹說“來來來,唐老哥,穆老弟,我給二位老板介紹一下,這位女士是知青私房菜,也就是這座農莊的主人王女士!王女士的母親是當地人,父親是海城下放知青!當年知青回城,王女士隨著母親在當地生活,後來父親把王女士接到海城讀書,一直到父親病故,王女士又回來母親身邊儘孝!創辦了這家農莊!因為王女士的母親老是念叨逝去的青春,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風格!”
王女士舉起一杯酒說“感謝各位領導,老板光臨本農莊!我敬各位一杯,以示感謝!各位隨意,我乾了!”唐老板,苗局,穆華這些大老爺們哪裡會占人家女士的便宜!紛紛舉杯乾了!王女士又斟滿酒,單獨敬苗局,苗局連忙介紹今天的東道主唐老板,今天的主賓穆老板。王女士和穆老板麵對麵的時候,眼神有些異樣!
王女士單獨敬了三人,又敬其他人共同一杯,紅著臉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瞟一眼穆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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