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則坐在椅子上守著果盤吃,年紀小,又是長身體的時候,的確能吃。
驀地,柳嬋腳下一頓,隨後轉身朝著長修走過來。
隨手把手裡吃掉一半的葡萄扔到一空懷裡,她兩手撐在桌子上,不眨眼的盯著長修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抓住這個吸精鬼。”
長修微微仰頭看著她,淺褐色的眸子通透如琥珀,“什麼法子?”
抬手,柳嬋豎起食指,“我的血。我的血,但凡是鬼都怕。我就在這畫前麵的空地上,以血畫出一個八卦來。她從畫裡出來,就會落在這八卦所在的地方,就會被困住。”
“啊?柳三少,那你得流多少血啊?”吃著葡萄,一空問道。
“所以,我有所犧牲,也希望齊老爺能有所補償。他若是不補償,我就捉來幾個鬼,再扔到他兒子的房間裡來。”柳嬋一拍桌子站直身體,她打定主意了。
“你確定能抓住她?”長修的麵上沒什麼表情,看著她,淡淡道。
“十分不敢說,七分吧,我對自己的血還是很有信心的。”柳嬋看向那幅畫,這個方法也未必不可行。
一空吃著葡萄,一邊道“柳三少,你得流多少血啊?你不是說我的尿好用麼?可以麼?”
“你的尿現在不管用了,吃你的葡萄吧。”看了他一眼,柳嬋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過片刻,她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鞘上鑲著寶石,這把匕首看起來很值錢。
“雖說我的血好用,但是也不應該總是流血。”搖搖頭,她拔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比劃了兩下,有些舍不得下手。
一空看著她,也不禁縮脖子,拿匕首劃破自己,很疼的。
走到那幅畫前,柳嬋深吸口氣,隨後一手抓住匕首的刃,微微用力,手心便傳來了痛感。
鬆手,血流出來,她立即蹲下,開始在地上畫八卦圖。
匕首鋒利,手心割破了很長的一道傷口,血也不斷的往外流,充足的足以讓她將一個直徑一米的八卦圖畫完。
血味兒飄出來,一空先屏息,最後忍不住呼吸,卻發覺味道有些不對。
又嗅了嗅,一空的鼻子動的快,“柳三少,你的血怎麼有一股鬆香味兒?”真的是鬆香味兒,好像處在鬆樹林裡一樣。
“不是鬆香,是天朱砂。”柳嬋站起身,抽出早已放在懷裡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在自己的手上。
“天朱砂?那是什麼?”一空不解,朱砂他知道,但是天朱砂是什麼?
“天朱砂,人去世時會在口中放銅錢,有錢人家則放玉。而無論銅錢還是玉在放入死人嘴裡時都會塗抹上一層朱砂。所以,被死人含過的朱砂,即為天朱砂。”長修緩緩開口,為一空解惑。
眨眼,一空隨後看向柳嬋,“柳三少,你吃過天朱砂啊?”那是從死人嘴裡拿出來的,太、、、惡心了!
“那麼惡心的東西你會吃麼?”說著,她挽起受傷的那隻手的衣袖,刺青露出來一些,“看見了?天朱砂混合青墨,所以我的血裡有天朱砂的味道。”
一空睜大了眼睛,“柳三少,你手臂上刺的是什麼呀?”隻看得到一點兒,彎彎曲曲的,很難猜測具體是什麼。
將衣袖放下來,柳嬋哼了一聲,“秘密,不能告訴你。”家族刺青,豈能讓外人知道。
“哦!”一空哦了一聲,但還是有些好奇,那刺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