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女一臉嫌棄地看著“月皆你怕不是個傻子,吃著桃子當然會有甜香。還濃烈極致,你可真是極致地臟。”
“雲宜你剝得這麼仔細又如何,待會兒咬下去,不也是汁水四濺,看你能乾淨到哪裡去?”
月皆馬上就反駁,然後又繼續對著那個年長男人說“師傅,你也聞到了吧,這血那麼香,靈力爆滿啊,不會是精靈的血吧。”
年長男人並沒有出聲,隻是在擦拭著隨身帶著的小刀,上麵淬滿了毒液。
“你不會是聞到我的血了吧,畢竟我的修為比你高的不止一點點。”雲宜輕輕咬了一口桃子,汁水並沒有濺出來,她驕傲地向月皆炫耀。
“雲宜,彆自以為是了,你的靈力能有多高,再說你的血全都是毒素,聞起來比村長那病兒子吃的藥還要苦。”月皆挖苦了雲宜之後,又用力地往空氣中嗅鼻子,“這血液到底是什麼人的,太吸引人了!”
旁邊的雲宜生氣地用力地咬了一口桃子,果汁滴到了她的粉綠色衣服,她心裡更鬱悶了,轉過頭去不理睬人。
年長男人把小刀收好,“行了,吃完就起身吧。等會兒還得去見紀默。”說著起身繼續往小廟的方向走去。
月皆口裡咬著桃子,手開始把行李往背上放,雲宜卻把桃子一扔,扔到了月皆身上,然後跟著男人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有病!”,月皆衝口而出的同時口裡的桃子掉了下來,他看著地上的桃子心裡懊悔極了,前麵的雲宜回頭哼了一下。
男人一直不說話在前進著,身後的月皆和雲宜一路吵吵鬨鬨。
一路鬨到了小廟附近,“夠了,你們兩個都鬨了一路了。”
雲宜嘟了嘟嘴,用眼神鄙視了一下月皆,然後把頭扭到了一邊。
兩人終於消停下來,然後安靜地跟著他們的師傅進了小廟。
“哎呦,紀默今天很不同啊,都差點認不出了?”男人嘴角帶著點嘲諷的意味。
“白喬你”穿著藍裙的女子想要發作的樣子,但是卻生生忍住,小小的嘴唇最儘力保持著笑容的弧度,她不想讓身旁的舒永看出她生氣的樣子。
“白喬你來了。”然後又對著舒永說道,“這是如寂山的巫師白喬,這幾日各山的人開始陸續來了呢。”
舒永禮貌地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出聲。
紀默見狀便對著白喬說;“真不巧,我這邊還有客人,稍後再和你商議大祭的事宜吧。”
“既然你有要事,我也就不叨擾了,而且這邊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舒永禮貌地說道,紀默隻能說了句好,然後舒永又向白喬點了點頭,然後便往小廟門的方向走去。
白喬一臉玩味地看著紀默,“哎呦,你的心上人離你而去了。”後麵的月皆和雲宜也偷偷笑著。
“白喬你給我閉嘴,見了我你就該遠遠走開,乾嘛還走過來。”紀默甜甜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雙生氣的眼睛不僅僅是看起來很生氣,而是真的很生氣。
“紀默啊,有些事情是不能裝的。你本性就是這樣,裝出來的溫柔怪彆扭的。你剛剛笑起來像是吃了幾罐蜂蜜,膩歪得不行。”白喬譏諷道。
紀默已經生氣得要打人了,小小臉頰和耳朵都發紅了,而白喬的樣子看起來卻很得意。
“好了,這也是你的閒事,我們管不著,帶我們去住的地方吧,今年又安排了什麼角落疙瘩位置給我們?”
“還想住角落疙瘩?柴房你也彆指望,哼!”說著紀默轉身生氣地離開,藏藍色的裙擺洶湧著退潮。
白喬看著遠去的背影,笑容更加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