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前進,腳邊有摩挲的聲音,借著微弱的光線,發覺這是人工鋪設的低矮植物。
一路走向路燈,這個鬼屋的設定似乎就是我們從隱沒的樹木草叢裡,走出公園的空地,我的心跳動著,空調似乎過份地冷了,但是蘇舜與我靠得很近,他的體溫讓我安心了一些。
前麵似乎有腳步聲,嗒、嗒、嗒、嗒,那種皮鞋的聲音,但是視線裡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鬼,我不禁止住了腳步,蘇舜也陪我停了下來。
我們仔細辨認著聲音來源,似乎就是長凳那邊的,然後,空氣中似乎開始有物體移動碰撞的聲音。
像是什麼東西從紙皮袋子裡拿出來,滑動的摩擦聲,然後哢,哢噠,驟然,留聲機質感的聲音放送著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明明原來是歡快的節奏,這時候卻變成了幽怨緩慢地低吟。
接著,嗒、嗒、嗒的聲音又出現了,與剛剛的嗒嗒聲不同,這次,更加清脆,是高跟鞋。
視線裡,長凳後麵的黑暗的小路有個人影向我們走來,嗒嗒嗒,留聲機還在播著
“華燈起,樂聲響,歌舞升平”,穿著華麗旗袍的民國裝扮女子漸漸現了身,一臉落寞和詭異。
她坐到了長凳上,眼神鬱鬱地盯著空氣
“隻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
雖說知道那是人,但是這裡的環境設置就像一個劇場一樣,而觀眾不僅僅是看客了,觀眾也被牽扯進這場劇裡。
那個長凳上的女人開始嘻嘻嘻地笑了起來,空氣中壓抑詭異,驟然地,她望向我,那目光像是深淵。
我渾身發抖,身體發軟,不自覺往蘇舜靠,想要尋求庇護。
蘇舜似乎也身體僵硬了,我以為他也害怕了,抬頭對上了他的眼,倒不像是害怕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一種壓抑,他的呼吸有些濃重,眼神也是與平時不同,他隻是一直深深地望著我的臉。
我們對視著,彼此靠得很近,被‘女鬼’嚇到的我本來就咚咚咚心跳得不行,現在似乎又跳得更加劇烈了。
一路上,我好像因為鬼屋的氛圍而一直靠他很近,但是他也隻是和我一直前進,所以我沒有意識到他的變化。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那是什麼。
我們對視著,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樣做。
留聲機的播放著間奏,恐怖的感覺沒有了,而是一種世界隻剩下我們的感覺,但是還是感覺很驚心動魄,很奇妙,或許,這就是吊橋試驗的力量。
我感覺到耳朵有點發熱,我低下了頭。
“看來這鬼屋是心理戰,要走出去隻能經過她了。”他的聲音低啞著,有點模糊。
我抬頭望著他,他攤開了手掌,“來,我們一起走過去。”
就像舞會邀舞一般,他很禮貌地伸出手,一陣安心的感覺包裹著我,我把我的手交給了他,他就一直帶領著我,雖然我們靠得很近,但是他隻是緊緊握著我的手。
那個‘女鬼’很敬業,充當好驚心動魄的背景,我們就這樣走過了她。
一路上,好像還跳出幾個僵屍,落下幾個假的人頭,但是跟在蘇舜身邊,那些把戲變成了小朋友玩具盒裡的彈跳小人一般,完全對我沒有威嚇。
陽光一下子讓我的眼睛不太適應,我不禁閉上了眼休息,緩緩張開眼,黑暗轉換到光明的場景,總會在眼球上產生星星光碎一般的景象,那些燦爛如泡沫一樣的濾鏡,讓蘇舜的笑容更加迷幻。
“渺渺,渺渺。”光影開始恢複正常,蘇舜的笑容依然燦爛。“要吃雪糕嗎?”
我點了點頭。蘇舜便跑去買雪糕了。
他在小賣部裡挑選著冰箱裡的雪糕,皺起了一點眉頭,似乎在想要買哪種口味的,沒一會兒又舒展開眉頭,看來做好決定了,在他向攤主展現付款二維碼的時候,他轉頭望向我,向我露出了像小孩子一般的笑容。
我感覺像是服用了lsd一般這個鬼屋確實是有85分的水平的
我是分界線
我依然是一隻落單的頑皮鬼,今晚喝了一杯檸檬可樂,真是酸爽╮╯▽╰╭縱橫中文這裡的鋪位冷氣還是很足的,大夏天超級舒服的,有空了來找我玩哦,我請你喝冰闊落,加檸檬那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