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那邊已經散開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王冠英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
“還愣著乾什麼,走了,我們要去倒查活動軌跡。”說著王冠英大步走出房間,安家瑗望了一下秦朗,秦朗還在和李季認真說著什麼,安家瑗彆無選擇,連忙也跟著王冠英的腳步出了房間。
都市的社畜已然開始陸續下班,刷著短視頻逛著淘寶,但是王冠英帶著安家瑗一行人沿著女孩進入城區的線路倒查,大家按著分配的區間仔細詢問著,找尋著,安家瑗沒有時間思考太多,也是投入了工作當中,一直到了淩晨,大家還是在不停找尋著。
“找到了,快來。”水陵村村口一家餐館裡發出了安家瑗驚喜的聲音,“快來看這個監控視頻。”
調取監控之後,視頻顯示,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在女孩到達餐館就餐後,將一個拉杆箱放在其右側,然後徑直離開餐館,沒有跟女孩作任何交流。而女孩顯然也很有經驗,拉杆箱停到腿邊時她連頭都沒抬,旁若無人地繼續吃飯,買完單後還拿出唇膏補妝,並利用小鏡子查看周邊情況。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拉著拉杆箱離開。
王冠英看著眼睛都發亮了,馬上打電話彙報秦朗,同時先把視頻傳了回去。
其後,秦朗立即布置同事查找送貨人的去向。
“該中年男子是落安人江曉原,經常來往於落安與小石之間,常出入娛樂場所,疑似來小石低價嫖宿的嫖客。在女孩入關之前,江曉原就先進入小石一家賓館住下。第二天,江曉原離開賓館,帶著拉杆箱去了水陵村的餐館,放在女孩身邊之後匆匆通過忘川陵口岸出關,在女孩被扣住之前就潛逃回了落安。”高世瑜簡要彙報著情況。
“江曉原的出關時間是7月22日下午3點。此後,江曉原在落安的所有手機、家庭住址等可供查找的聯係方式均已消失,再未出現在落安街頭。”李季卻在隨後補充。
安家瑗眼看著剛查到的線索斷掉,心裡一陣泄氣。
秦朗冷靜地說道“這兩人都隻不過是鏈條上的一個環節。你們再去倒查一下這個送貨人到落安都見過誰,給誰打過電話,把他的關係人都挖出來,相信馬上就能找到他的上家。”
秦朗的話驅散了現場有點灰暗的氣氛,各人領了任務便又連忙開始出發了。
安家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瞬間一陣腿軟,忍不住便撐住了桌子。
“你沒事吧。”秦朗皺著眉頭問道。
安家瑗用力地撐著,一陣眩暈又開始湧上腦袋,但她用力地壓製著,她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先去工作了。”安家瑗捋順了自己的呼吸,慢慢正常地站起來了。
秦朗望著倔強的安家瑗,想了一下,最後隻是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安家瑗似乎腳步虛浮但又腳踏實地地投奔到外麵的戰爭。
秦朗沒想太久,繼續也回到了自己的任務上。
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讓這個世界運轉下去。
罪惡是世界的一個環節,因為存在罪惡,才存在狩獵罪惡的人
罪惡源於欲望,隻要人類依然存在,罪惡便不會停息,這個狩獵遊戲便會不斷繼續。
安家瑗沒有想過這些,她一直隻是想要做人生裡性價比最高的選擇,一直到今天,似乎都還算是不錯,她坐在汽車後座,大家都不出聲,開車的高世瑜認真看著前方的路,其他的同事安靜著,或閉目養神,抑或也望著飛閃而過的街景。
那些高樓,那些街道,那些走動的人群,那一切切構成這個世界的因素,到底有什意義呢?
也許在旅途上,從這裡到那裡的過程,我們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前方似乎有一個明確的重點或者目標,但是真的能到達嗎?
如果不能到達,這路上的羈旅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是經典的分割線
沒人知道為什麼人會存在,也沒人知道鬼為什麼存在。
但也許,我們根本都不存在。
我們的世界隻是一個全息投影,是某個非常極致遙遠的機器投射出的全息投影,這不過是巨大的行為藝術罷了。
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嗎?
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二日這個日期又有什麼意義嗎?
即使你不知道今天的日期,你依然能感受到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眼淚,你的沮喪,但是這些東西的存在,你卻找不到任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