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一起放鬆下嘛~雖然我天天都能放鬆︿ ̄︶ ̄︿”蘇舜炫耀式燦爛笑容。
“知道了知道了,就我苦命唄,走叭走叭,讓我這勞動人民繼續辛勤勞作唄。”我一副哭窮的樣子。
“同誌辛苦了~”說著蘇舜和我揮揮手,然後走去玻璃門那邊,伸手要推開門,風鈴被風微微震動,他又回過頭來“到時我再發一些霧零港的鏈接到群裡給大家看哈。”
說完蘇舜走出了玻璃門,店裡太光亮,他模糊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夜色裡。
長夜像是平常般,我煮著咖啡,聞著香氣,不過最近都沒見到葵月,當然也許是因為最近沒怎麼下雨的緣故吧,溫度居高不下,當然是呆在家裡吹空調好,葵月肯定有一個舒適的小公寓,真是讓人羨慕呢~
我關掉了新聞,拿起一本童話畫冊,慢悠悠地翻著,有時望著一個草地裡的石頭就很久。
天色微微亮,那種青青的顏色,紫紫的,象征著一個長夜就要結束。
這日子還真好打發,都不知道時間是怎樣過的,但是心裡比以前輕鬆了不少,接觸很多陌生人,但是陌生人反而遵循著最基本的社交規則和邊界規則,比半生不熟的人好相處。
我把夜裡的咖啡倒在花圃的泥土裡,清晨的氣溫還是有點悶熱,那些玫瑰仿佛都散著絲絲熱氣。
咖啡機又在重新啟動,各種冰凍包點被我擺進蒸櫃,即食食物展櫃檢查補充著,為早高峰坐著預備,這是我一天工作的結尾,這個結尾為另外一些人的工作開始做著鋪墊。
天亮的白乎乎的,但是灰灰的,開始有人來買咖啡和食物,但是會比周一到周五的早上少,可是仍有一周上六七天般的慘烈型社畜如期而至,上次那個背著包的it格子衣男又來買麵包了。
但是留下筆記本的那個女性,總是再見不到她。
“呦~大嬸早鴨~”陳稚莀的聲音隨著風鈴響起來,我抬頭望去,陳稚莀和陸安童兩人走了進來。
“那個,你們不是開黑嗎?這麼早就又出來了?”我疑惑著。
“你說這個啊大嬸,沒事沒事,我精神得很,再來杯咖啡就要飛起來了,”陳稚莀笑眯眯的,“我要大杯美式,”陳稚莀又望向陸安童“你要喝什麼?”
陸安童禮貌地向我說道“大杯拿鐵謝謝。”
我依次入機,然後開始製作咖啡,兩人坐到充盈著晨光的窗邊桌椅,似乎開始聊起天來。
清晨店裡播放著八音盒純音樂,微微淡淡的,再加上沒有其他客人,他們說話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到了我的耳朵裡,這算不算被動偷聽呢?我想著。
“那個之前總是纏著你的林佑被捉了誒?現在還被警察扣著,也不知道會怎樣?”陳稚莀像是說八卦一般的語調。
“你是怎麼知道的?”陸安童淡淡回應道。
“yoyo告訴我的啊,這個林佑是yoyo的師妹,還是很近的鄰居,yoyo名字不也是林佑嗎,衣字旁加上左右的右,和那個林佑的佑就差了個偏旁,據說因為這個,她們從小兩家就玩得很好。”陳稚莀嘰嘰喳喳地繼續嘮叨著。
“那個林佑一直就幫人各種帶貨,這次不知道帶了什麼東西,好像是”陳稚莀的聲音突然被什麼很響動的聲音遮蓋了,我猛然嚇了一跳。
往窗外望去,一輛超大的工程車駛到了我們附近,然後下來很多帶著安全帽的工程人員。
叮叮咚咚,又有人推開門了,是來接我班的小橙。
“那是舊城區改造的工程隊吧,這裡也要圍起來更換地下的排水什麼的,其他附近的一些街道的區域圍蔽上了。”小橙看我疑惑地望著外麵,便和我解釋起來。
“f1059,生活樂無憂,城市電台今日陪你一起開始。”店裡的音響這樣響著,然後是一些歡快的曲調。
“這是什麼?”小橙疑惑著。
“我昨天想不到播什麼歌,於是就切換成廣播電台模式了。晚上有些老舊武俠小說,有些沒聽過的歌,還有很無厘頭的廣告,倒也新奇。”我解釋著。
小橙了然地點點頭。
廣播那端似乎放送著晨間廣播劇,那bg有點像是做瑜伽的縹緲清新感覺,但是那獨白內容卻有些怪異
“那些惡鬼,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恐怖片裡的鬼什麼的。”
“那些鬼的邏輯是這樣的;因為活著的時候呼救著,拚死呐喊請幫幫我,誰都可以,幫幫我,誰都可以,可是”
“誰都沒有,都沒有,所以誰都該死,全部人都該死,複仇的對象是全部。”
然後是一陣輕笑。
“唉,這兩天感覺很寂寞。”
“想回到中學時代。”
“那樣的天天一大堆人聒噪。”
“老師嘰嘰喳喳講課。”
“這個世界熱熱鬨鬨,不用想接下來要怎樣,到點就上課。”
分割一下
靈魂會被分割嗎?欲望會被分割嗎?過去會被分割嗎?
火焰會被分割嗎?心臟會被分割嗎?未來會被分割嗎?
你有答案嗎?
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