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也擅長發現雨,擅長發現他的蹤影,不知道魁能不能找到自己,他這樣想著。
他在雲裡睡著了,又難受地醒來了。
孤獨鬼在不知名的也,也煩惱著睡眠。
人和鬼都被睡眠困擾著。
要繼續睡,還是不睡?
孤獨鬼的腦子裡罕見地出現了積極的論調,隻是,這次會持續多久,拭目以待
孤獨鬼對於離現實很遠但又很誇張很夢幻的故事異常著迷,也許故事對於孤獨鬼而言是藥,就像世界上那些藥,可以止痛,或者可以消炎,甚至可以消除病灶
但是孤獨鬼的病灶又是什麼呢?
病征倒是一大籮,例如,困了,難過了,傻笑了,哭了,呆了,癱了,各種各樣的。
如,人,若是將他心裡的恐懼一一陳列,會不會變成一個或詭異,或悲哀的博物館,隻是這些文物並不一定有向往的觀眾。
很多時候,隻是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呆呆看到哭,就是這樣,或者嚇到哭。
我們需要一些稍微熱鬨的,稍微喜悅的想象,我們,需要一些客人,需要一些驕傲,需要一些自滿,,
小滿小滿,顆粒漸滿,豐盈的狀態是喜悅。,
但,
“人有權為自己的遭遇而生氣嗎?”
“人有權為自己而悲傷嗎?”
“有。”
“既然有,為什麼這樣做的時候會被認為是自私,會被指責”
“有權並不代表會被理解或安慰。”
“是這樣啊,那等於生氣是沒有用的,說出來也是沒有用的,最後一切還是如數遭罪在自己身上,而一開始陳述,就又是自私了。”
“你可以不和他們說”
“為什麼要和他們說呢?”
“都不是一個世代的,不是一個處境的,不是一個語境的”
“你覺得犧牲了很多的,他們不認為是犧牲”
“因為那個世代人人都沒法獲得滿足”
可,
“生命足夠長,所以可以選擇自己想做的吧!”
“生命很短暫,也不妨礙選擇自己想做的吧!”
“這兩個人接下來會怎樣?
“誰知道,生命足夠長,反而會一直逃避,拖延,對峙吧!”
隻,
“我最近經常做夢?”
“做噩夢?難道是副作用?”
“不知道,隻是一直夢到有關他的場景”
“嗯?”
“最近會想,如果當時繼續在一起,那會怎樣?”
非,
連幸福也會害怕。
我的理解大概是,害怕幸福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當下這一種平和像是會漏完的沙漏,像是有限製時長的魔法,或者藥效隻有一陣的藥,或者不知道為什麼就會結束掉的,命運。
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局促不安,
困,
所向往的,是我陌生的,是我未曾體驗過的,所以難以描繪。
與人的互動感,情感的進展,
新問題,沒有體會過愛情的人,應該如何描繪愛情,
對愛情不抱希望的人,又該如何寫完一本愛情小說。
愛情小說裡麵應當有愛情,應當有愛的真實幻覺,應當是真實的兩個人的故事,對此陌生的我,甚至對熱鬨的常規友誼也陌生的我,如何完成一本充滿著愛欲與友誼的小說。
所以,會有濃重的抗拒感,是因為,不熟悉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