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四處張望著尋找,但很快發現自己的隊友們似乎有些反常,看天的看天花板,看地的看地板,還有的乾脆直接抱著自己生靈體狂擼,就是不跟她對上視線。
“……我光腦呢?你們怎麼也都沒帶光腦?”
林嬈眯了眯眼睛,這個時候發現包括白樺和洛嘉在內,在病房裡的所有人手腕上都沒有光腦。站在洛嘉身後的科洛抓了抓頭發,目光遊移,發現林嬈開始轉眼盯著自己之後,他的麵部表情一陣僵硬,齜牙咧嘴地猶豫半晌,小心翼翼地轉過頭來麵對林嬈。
“副隊,那個光腦……就是,你傷比較重,休息期間要靜養,不能多費心力,所以我們就暫時給收起來了。”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秦驚鸞,後者對他隱晦地使了個眼色,他硬著頭皮繼續說:“要不,你等過兩天再看唄?等傷好點再說。”
出乎意料地,洛嘉也捏了捏她的手腕,銀灰色的眼睛看過來,含著某種林嬈看不太分明的情緒:“之後再說吧,先養好身體。”
林嬈又把自己的隊友們連著白樺挨個看了過去,能上星網的都沒放過,在他們臉上看到了相似的神情。
“……說吧,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關於我的?”
她越發安詳了,好像下一秒就能看破紅塵直接皈依什麼宗教——所有人都能上的星網偏偏瞞著她不讓她看,這還能有什麼事?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林嬈現在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都已經麻木到可以淡然處之了,再多發生點什麼都不奇怪。
多唄,誰多得過你啊。
秦驚鸞欲言又止,遊如夢和郗鵲麵麵相覷,賀瓷沉默地撫摸著手臂上的青衿藤,輕輕揉捏著上麵的葉子——這是她在有些緊張的時候會做的小動作,海倫憂心忡忡地捏著自己的手掌,科洛摸著後脖頸,蕭尋乾脆裝模作樣地打起了盹。
至於兩位靠譜的監護人……臉色陰晴不定。
天呢,什麼叫人間百態,這就是了。
林嬈越發肯定這事估計不小,要不他們不至於這樣了還要攔著。她有些費力地反手捏了捏洛嘉的指尖,又去拉另一邊離床最近的蕭尋。
“共犯,喂,共犯。”她有氣無力地扯他的衣擺,“彆裝睡,知道你醒著。”
蕭尋不得已隻能睜開了眼,他低頭看下來,歎了口氣,說話的時候有點無語:“……雖然但是,這個稱呼能彆叫嗎?聽著很奇怪。而且你剛剛的語氣好像在逗狗。”
他這樣說著,還是順從地微微俯下身來,林嬈被他逗樂了,彎了彎眼睛:“哪有,這是愛稱好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光腦在哪?”
蕭尋眉梢一挑,但是先抬頭看向秦驚鸞,秦驚鸞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還是擺了擺手。
所以他又低下頭來,坦誠地點頭:“知道,但是暫時不能給你。”
林嬈也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就知道是你們藏的,那我就有數了。”
蕭尋眯了眯眼睛:“你要乾嘛?”
林嬈理所當然地眨了眨眼:“我自己找咯。你們我還不清楚,能藏的地方就那些,要麼就是交給誰保管,你們不給的話我當然就想辦法自己找咯。”
蕭尋歎了口氣,抬頭看向隊友們聳了聳肩,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肯定會這樣,攔不住的。給她吧,我們的副隊還沒那麼脆弱。”
林嬈讚同地點點頭,虛虛地擺出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共犯。”
蕭尋一陣默然,索性學著某些大型犬類擺出了恐嚇的凶狠表情,又一秒恢複正常。
聽到這倆人一唱一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最後白樺一聲歎息看向秦驚鸞:“給她拿來吧,這小祖宗看不到估計是不會罷休了。”
秦驚鸞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對上林嬈懇切的目光還是沒能堅持住,無奈地搖了搖頭出門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拿回來了一個盒子,一邊走近病床一邊把它打開,露出裡麵亂七八糟堆著的好幾個光腦。
其他人紛紛來把自己的光腦認領回去了,秦驚鸞捧著盒子和裡麵最後一個光腦俯身遞給林嬈,幫她識彆麵容解鎖,打開了聲控模式。
光腦一打開,裡麵就接連不斷地跳出各種消息和推送,林嬈看得眼花繚亂,索性把屏幕又放大了些,準備挨個瀏覽過去。
不過剛彈出的新聞推送窗口是最新的,她原本想關掉,但是在看到首頁上那張模糊的圖片之後,她忽然改了想法,讓光腦打開那條新聞詳細的報道。
她沒開私密模式,所以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能看見一些。此時正在床邊的秦驚鸞看著光屏,看到那篇報道被放大,她抿了抿唇,指尖捏緊。
林嬈一眼就看見了放大的幾張圖片,拍攝的是海底的畫麵,有些模糊,看起來信號不太好,但依然能夠勉強看清畫麵中顯然是拍攝主角的那名少年。
第一張似乎拍攝於深海區的上層,看的稍微清楚一些,那個少年側對著鏡頭,脊背弓起,姿態警惕,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第二張的內容則有了很大的變化——或者說,那名少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基本是背對著鏡頭,因此看到這張照片的人都能直觀地看到她由黑轉白、且長長地延伸出去的發絲。
第三張的情景有些混亂,但恰好拍到了她的半側臉,她的膚色相比之前兩張灰了許多,這張彩色的照片裡其他的事物還是正常的,她卻像是褪色了一樣尤其與眾不同,但最顯眼的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片純粹的黑,光是通過照片看著,都讓人感覺到輕微的心悸。
三張照片的下麵是一長篇的文字,大意是通過“知情人士”的內幕消息得知了聯賽賽場之一拉德星出現的事故,挖出了圖中這位混在正常選手裡參與比賽的“怪物”的情況。筆者借由她的長發、膚色以及眼睛,斷言這是蟲族的特征,雖然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但她必定和蟲族有關。
在文章的後半部分,他對她的身份和目的提出了質疑,還質問這樣的人能混進聯賽這樣的大型賽事,是不是也能混進普通民眾之中?有這樣能偽裝成正常人的“怪物”存在,民眾如何能夠相信身邊的人就一定是“人”呢?
在最後,他說:“對這樣的‘怪物’,我們人類決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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