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酒瓶，聞了聞瓶口的味道。
“那個趙老師啊，這是瓶水。”他臉色古怪道，“是你拿錯了，還是老鄭當初壓在你那就是一瓶水？”
趙天明的臉色忽然變得很精彩。
他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瑪德，還真是水！”
他一瞪眼，看向墓碑“你這老鄭，騙了我這麼多年！”
眾人的神情都有些怪異。
他們都聽說鄭鴻基有個師弟在京都教書，看來就是他了。
“趙老師，你怎麼多年都沒檢查過？”淩峰無語道，“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水啊！”
“我特麼”
趙天明為之氣結。
他哪裡知道鄭鴻基連這個都坑他啊！
淩峰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趙天明像是防賊一樣防著鄭鴻基了。
這老鄭，怕是沒少做不當人的事。
淩峰也被逗樂了，他等到那跟香煙燃儘，隨後給鄭鴻基倒光了杯中的酒後，這才起身。
他抓起了放在墓前的短刀。
“這短刀”趙天明看到這刀的那一刻，皺起眉頭，“是刺殺老鄭那把嗎？”
“是。”淩峰看向他，“趙老師知道這短刀的來曆嗎？”
“說來曆也說不上，這短刀用的材料不是普通的金屬，而是淩空境的異獸材料。”趙天明細細揣摩道，“鍛造工藝有點偏向於高等學院那邊的風格，雖然不是完全一樣，可絕對不是安全局、軍方、研究學院的手法！”
“高等學院？”淩峰的目光瞬間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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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人是混沌境界者，而且還認識他，沒準就藏在高等學院裡！
“具體的事情我會去問的。”趙天明道，“短刀你收好，千萬彆丟了。”
“好。”淩峰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他不由抬頭望向趙天明“話說趙老師，你不是跟軍方參與行動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彆提了！還好我沒去核心位置！”趙天明歎息道，“不然，我就得留在那裡了。”
“出事了？”
“嗯。”趙天明道，“核心位置出現了一座古文明遺跡，現在有不少秩序境都趕過去了。我聽說進去的淩空境都死了，所以才被永生聖教乘虛而入。我當時被安排在其他地方，這才躲過一劫。不然，我就得跟老鄭一起去了！”
“居然這麼恐怖？所有進去的淩空境都死了？”淩峰駭然，“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噓，彆聲張，官方現在已經封鎖這方麵的消息了，我也是聽彆人說的。”趙天明摟住淩峰的肩膀道，“處理結果還沒下來，但我們這批淩空境估計就要留在江南市了。我到時候會入職高等學院，你有沒有興趣過來？”
畢竟鄭鴻基生前就想讓淩峰成為他的學生，趙天明自然不會忘記自己那個師兄的遺願。
“我如果去高等學院的話，會去找你的。”淩峰認真道。
不僅僅是鄭鴻基的遺願，也是因為凶手很有可能是高等學院的人。
畢竟這把短刀的鍛造工藝、製造材料都透著高等學院的風格。
若是去了研究學院，怕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更何況，混沌境的強者大部分都存在於軍方、安全局、高等學院裡，當時情況這麼危急，軍方、安全局的混沌境都在西區和北區，能對他們學院動手的混沌境，很大概率是江南高等學院的人。
是學生還是老師，這一點淩峰不清楚。
但他要給鄭鴻基報仇！
“行，我到時候在高等學院裡等你。”趙天明道，“到時候直接報我名字就行，我好歹也是淩空境，不會虧待你的。”
“嗯，多謝趙老師了。”淩峰忽然想起什麼，“那個，您的水要不要帶走？”
趙天明臉色一黑。
他帶走那個乾什麼？
“留給老鄭喝！”他道，“這家夥，真是走了還要擺我一道！唉”
趙天明原本幽怨的目光，漸漸也變得蕭索起來。
鄭鴻基，始終是走了。
自己倒是有點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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