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玲心神震撼，她這麼多年一直困在秩序境，根本沒有機會觸碰到那一層。
而當年的常勝將軍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居然就已經做到他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地步了。
這讓淩安玲對眼前的中年男人更加佩服。
“但淩峰現在不過淩空境，而且還是研究者，他能施展《永夜》麼？”
淩安玲皺起眉頭，她的信念已經開始鬆動。
若《永夜》真的隻是讓秩序境施展顯聖境的招數，那確實算不上什麼禁術了。
“這隻是給他一次保命的機會。”中年男人鄭重道，“我和孩子他媽可以保護他，但不能一直保護他。那孩子天賦比我當年要強，或許沒幾年就會跟你們並駕齊驅，到時候再教他《永夜》，已經來不及了。”
淩安玲默然點頭。
《永夜》是古文明傳承下來的秘術，並不是他們想教就教的。
而是要通過古文明發掘出來的石板才行。
以淩安玲的身份，從淩家那邊申請刻有秘術的石板，不算難。
這個過程之中，淩峰也需要認祖歸宗，算是一舉兩得了。
“阿天，既然你如此堅持，我可以同意教他這一式秘術。”淩安玲道，“但我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歸墟一戰我不問，可你的情況，我要知道。”
“我啊”中年男人笑了笑，“請婆婆放心，二十年過去了，我的傷早就好了。至於境界”
他抬起頭。
淩安玲原本還有些詫異，但看到所有發光物體在瞬間變成如墨般漆黑後，她昏黃的老眼也猛地瞪大。
那是，永夜。
也是，世界投影！
她終於明白，幾個月前籠罩整個江南市的，並非什麼領域，而是世界投影！
“這麼說來，小月她也”
“我教了她三年。”中年男人道，“她本就天賦卓絕，歸墟一戰時也早已到達秩序巔峰。如今更是跨入了這個境界，而且有了十七年的領悟。”
淩安玲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淚眼婆娑。
“好啊，好啊！”
她激動地流下眼淚。
“我這麼多年，一直擔心你，如今，總算可以放心了。”
中年男人看著淩安玲的模樣，愧疚道“婆婆，對不起。”
“沒事，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淩安玲抹了抹眼淚，露出笑臉，“我半個身子都已經入了土，死前還能看到你，已經足夠了。你放心，淩峰那小子還有你女兒，我都會幫忙照看的，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謝謝。”中年男人起身，鄭重地朝著淩安玲鞠了一躬。
淩安玲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武技博物館外界突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氣浪。
以兩人的境界，自然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是秩序！”淩安玲當即開口，目光頓時變了“有人在這個節骨眼突破了秩序境？！”
現在可是處於封鎖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將引起激蕩。
“去看看！”
中年男人迅速帶著淩安玲來到武技博物館上空。
極遠處，吳狂、高國立帶著一群淩空境都騰空而起。
軍方那位秩序境護衛也是如此。
另一邊，風天雷也察覺到了異樣，迅速放下手裡的烤肉，抓起淩峰就騰空而上。
“老風，你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