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吵。”江逾白看到搖椅上遺落的一個荷包,去拿了過來。
素不相識,跟上去會被當成跟蹤的賊子。
萬界珠……看你這不慌不忙的樣子,你後麵會比我還急。
它看透狗宿主了。
紅櫻看到房中出現的另一個人,驚豔了許久後回神,臉上浮現接客時慣有的嫵媚笑容,“這位公子,聽媽媽說您特意花重金從其他客人那兒要奴家陪您。”
上來時,媽媽大驚失色,問她為何不在房內,說有位長得十分俊的公子點名要找她。
江逾白看了眼她,臉上沒什麼情緒,“不是找你。”
說完,江逾白出了門,同樣從廊間窗戶一躍而下。
“紅櫻姐姐,這隻狐狸……”紅櫻身後的丫鬟問。
“讓小廝扔掉!”紅櫻回神後看到屍體,身子發僵,大驚失色。
就是這妖物,跟了她好幾日,她日夜難安,媽媽卻說她夢著了。
江逾白落到地上的時候,遇到了折返回來的人,她依舊是方才的打扮,月影浮動中,似瑤台仙姝。
“姑娘可是落了東西?”
出了春風樓,她收斂了眉眼間虛假的笑意,輕輕點頭,“江公子是看到了?”
“嗯,猜想你會回來。”江逾白將袖間的荷包遞出。
荷包略沉,應當是金銀票契。
“多謝了。”她伸手接過,隨意問,“公子可找到要找的人或妖了?”
“找到了,被你殺了,那狐狸偷了我的東西。”
她落到他身上的眸光帶著疑惑,“看來你我要找的妖是同一個。”
半日前她到了這西林城,遇到外出散心的紅櫻,一眼便看出了她被妖盯上了,於是便暫時以紅櫻的身份待在她房中。
“初來此城,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哪家客棧較好?”
她顛了顛荷包,“城東的客如歸不錯。”
“你我也算是相識了,可否告知芳名?”
她環著手笑了笑,“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我名花青燃。江公子,好巧。”
江逾白一怔,“確實巧。”
花青燃傾身靠近,“江公子,我覺得你今夜不是為了狐妖而來。”
“確實不是,若是有緣,姑娘日後會知道。”
有緣無緣,總得相遇才知道。
“你是會說謎語的,再會了。”花青燃轉身。
有時候她也不是那麼喜歡追根究底,不想說她還懶得問。
江逾白上前兩步跟在她身側,“姑娘是要去客如歸嗎?”
“嗯啊。”
“正好在下也要去,可否同往?”
“隨意。”她困得腦袋快被糊住了,至於他打什麼主意,明天再想吧。
她現在就想睡覺。
江逾白跟在她身邊,借著月光看地上的影子。
月色隨人影,步移袂相疊。
“江公子是何方人士?”她抬頭看了眼舒朗月色,問。
“我住穎山下。”
“穎山?穎山多妖,但少有惡妖禍世。相傳,是有一妖王約束著山中妖物。”
她揪著手上的荷包玩,“曾有捉妖師誤入穎山,山中妖物淡而視之,捉妖師安然下山。”
“說起來這穎山妖王確實特殊,想必是隻修為高深的善妖。”
“嗯。”江逾白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
她看著地上的影子在動,側眸,“嗯和點頭的意思是,你見過那妖王?”
“見過。”
“哦?那妖王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