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讓信鴿傳信說,他遇到了一隻極為難解決的妖,需要我去幫忙。事不宜遲,我想,我們得現在就離開了。”
“好。”江逾白點頭,“你事情辦完了嗎?”
“隻是寄封信,讓小二跑個腿去寄就好了。”
“不進來嗎?”
花青燃聞言以手撐著窗框,跳進了屋裡。
“我去退房,你去找店小二讓他捎信吧。”說完江逾白開門下了樓。
花青燃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怎麼感覺他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意味。
將木牌放回櫃麵上後,江逾白在一旁看著她交待小二。
順著他的視線看他,花青燃稍愣,“走吧。”
江逾白點頭,“我去買些東西,在城門等我可好?不需很久。”
“嗯。”
出了城,花青燃看向他,“疾行符,有吧?”
江逾白拿出了兩張。
她有些懷疑地問“你畫的疾行符,該不會是那種貼上了就爆射出去的吧?”
“有,要用嗎?”他換了另外兩張,“速度確實較快。”
“試試。”花青燃拿過他手上的其中一張,又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扯出一張符紙,“和你換。”
“嗯。”江逾白將她換過來的那張妥帖地放好。
花青燃目露些微疑惑,怎麼感覺他當什麼寶貝一樣,不都一樣的嗎?
看著她貼上符,江逾白跟在她身後。
許是因為不太熟悉他畫製的符的速度,她有些控製不住往前栽。
江逾白心一緊,欲伸手扶她。
卻不想她自己挺直了身子,還側頭看了他一眼,“隻是一時不適應。”
江逾白將手收回。
她腰力很好。
江逾白隨著她踩在山林間的枝椏樹乾上借力,一日疾行。
斜陽共雲巔,餘霞散作綺。
花青燃停下,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溶浸在旎旎夕韻中的小村子。
江逾白先她一步走進村中。
炊煙嫋嫋,清風習習,很平常的小村子的模樣,但好濃的妖氣,好重的煞氣。
花青燃摸了摸萬寶袋,也就是掛在腰間的青色荷包,一個竹筒出現在手中。
她打開竹塞,仰頭喝了一口水。
仰頭時見江逾白打量完周遭景致,目光落到她身上,恰好對上視線。
她又摸了摸荷包,將一個竹筒塞他手裡,“諾,見者有份。”
“謝謝。”學著她的模樣將塞子打開,江逾白喝了一口。
甜絲絲的。
兩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扒著牆角小心翼翼地看著進村的二人。
花青燃瞥了他們一眼,又去打量江逾白,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問“好喝嗎?”
她特意灌的小甜水。
江逾白點頭,“好喝。”
隨後他看向那兩個怯生生的小孩。
兩小孩見他看向自己,飛快跑開。
此村家家戶戶門扉緊掩,江逾白能聽到屋子中村民的交談聲。
“兩個不聽話的小崽子,你們出去了?不要命了?都說了太陽下山就不要出門!”
接著傳來婦女的聲音,“你們怎麼不聽話呢?被妖怪抓走娘可怎麼辦!”
“娘,我下次不敢了!”
“怎麼又來人了?不是妖怪吧?”
“長那麼好看,肯定是妖怪!”
……
村民們扒著門縫往外看。
“上次那幾個來村裡的人就是妖怪,這兩個肯定也是妖!”
“爹啊娘啊,請您在天之靈保佑兒子吧,怎麼這天殺的妖怪都往我們這小村子裡來啊!!”
“嗚嗚嗚,還活不活了,村子裡十五六歲大的女娃子男娃子都被抓完了,現在是要抓更小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