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穎山,如今他人聽聞穎山,可從不會說穎山之妖為惡妖。”
他用兩百年,徹底改變了穎山的口碑。
“青燃,穎山下是有人與妖同住的,世俗是可以改變的。”
對上他堅定而溫柔的眸子,花青燃心湖漣漪不斷,“那我便等你上門求娶,想和你去穎山看看。”
看生養他的這片土地,如何被他反哺。
她聽祖父說,曾經的穎山,與黑山、洛山、嶇山等惡妖為患的妖山並無區彆。隻是後來,穎山的惡妖,都被妖王殺了,留下的是一些不曾為禍的善妖。
不知何時,穎山逐漸沒有了惡妖傷人,這也是她沒有去過穎川的原因,她這些年來去的都是有惡妖的地方。
“好。”江逾白撫了撫她的發絲,“穎山以後是青燃的又一個家,累了便回家歇歇腳。”
想到什麼,他眸光又柔了柔。
“你說這話的時候,讓我有些心動。”
江逾白又親了一下她的唇,鬆開她,“我出去給狼妖開門,他應當把吃食買回來了。”
想到今早已經吃過了餛飩,江逾白並沒有多做,方才的餛飩也隻有四五個,不頂飽。
“好。”
狼妖化為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高大男子,正提著食盒想敲門,見江逾白開了門,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大王,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
“嗯。”江逾白點了點頭,接過食盒,“你回穎山吧,這邊有我便好,去找穎山下的趙木工,讓他找人在村中與山中各建一座五進的院落。”
“妖果在潭水邊,自己去摘。”
隨後,他將一個錢袋子放到狼妖手中,“這是建房的銀子。”
“我知道了大王!”狼妖接過銀子,“大王,你真的要和裡麵那個捉妖師成親啊?”
江逾白眸色放柔,“嗯。”
“哦,好吧,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大王說的都是對的,大王做什麼都對。
“回去之前,想吃什麼自己買,也給山中那些小妖帶些。”
“大王你真好!”這可是大王自己賣符和捉惡妖攢下來的銀子。
“回去吧。”江逾白將門關上。
見他自己回來,花青燃有些疑惑,“那個狼妖呢?走了?”
“嗯,我讓銀睿回穎山做些事。”
狼妖是隻銀狼,知道江逾白給自己取了名字後,也嚷著要取,江逾白就順道給穎山的妖按照顏色都取了名。
第二日,江逾白陪著花青燃在院子中練畫符的時候,院子的門被從外麵敲響。
花青燃看向他,“江逾白,我爹娘回來了。”
江逾白聞言有些緊張,跟著她去開門。
“乖寶,想娘親沒?”門打開的時候,花青燃還沒看清他們的臉,就被柳夙綺抱入了懷中。
花青燃在她懷中與花軼行對上視線,“想了。”
“進門再說。”花軼行摸了摸花青燃的頭。
本來他們夫妻倆是想去洛山那邊除妖的,但路上發現一些十分奇怪的捉妖師和惡妖,捉了一番審問後,發現是想對付他家寶貝女兒的。
花軼行一聽,想殺他女兒,嫌命太長了是吧,看他不殺回京城,端了林家老巢。
他看向一旁的江逾白,目光打量。
“伯父。”江逾白朝他行了個晚輩禮。
柳夙綺擁著花青燃的肩,亦是看向江逾白,在看清他的容貌之時有些激動。
江逾白亦朝她行了個禮,“伯母。”
花軼行跨進門中,看了眼花青燃,見她朝自己笑,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