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燃抓著他袖子,“你也洗洗,但彆碰到傷口。”
江逾白見她關心的神色,打消了到江裡遊一圈的想法,親了親她唇角,“好,我去給你提水。”
“我自己來。”
“小傷,我的恢複能力還不錯,你等著便好。”江逾白摸了摸她的頭。
轉身時忽然想到院子後麵似乎有個未成形的熱湯泉,建好了日後也方便些。
給她打好水後,銀凜帶著宋祁安過來了。
“叔父,為您準備了客房。”江逾白給他帶路。
宋祁安看了看這山中突兀的院落,瞥向他帶血的衣服,“你指個路我自己過去便好,去處理你自己。”
“好,右轉走十丈便是,明日您可在山中隨意轉轉,亦可去山下村子看看。”
洗漱過後,江逾白坐在房中等玄衡,等了一會兒,便聽到空中有振翅的聲音。
“大王,解決了,我廢了他,丟給他仇家了。”玄衡落地變成人坐在他對麵。
反正灰誠說他身上臭臭的,除了殺妖,應該還害了不少人,玄衡一點都不心虛。
“多謝。”
玄衡倚在椅背上,“最近聽你說謝簡直不要太容易,忘記問了,你們什麼時候成婚?”
“五月一,在婺川。”
“明白了。”
“明日,你去學堂,壓著那些小妖學些東西,便是逃學至少也得學完一年。”
玄衡打量了下書房的情況,“你真是活得越來越像個人了,不過,我對扮演夫子這事還挺感興趣的。”
玄衡沒成妖時,是學堂裡的一隻小黑鳥,每日聽夫子授課,成妖後怕捉妖師,想去也去不了。
後來江逾白橫掃穎山惡妖稱王,給了他符紙,他才敢大搖大擺再去學堂。
等玄衡走了,江逾白去了後山,看了眼地勢後下山找人明日上來挖。
第二日清晨,江逾白推開主屋的房門,見她正把腳搭在床架上發著呆。
他把熱水桶放好,走過去握住她腳,捂熱後塞進被子裡,“清晨寒涼,腳不冷嗎?”
她轉頭看他,今日第一次開口聲音有些啞,“江逾白,脫衣服。”
江逾白愣了下,隨後扯開腰間的衣服,拉著她手撫上去,“安心了吧?”
借著清晨的光影,花青燃將他按在床頭,把他衣服扒開一些,好奇地戳了下他腰上淺淺的一塊痕跡,“疼嗎?”
這好得有些太快了吧?昨夜受的傷,今晨就隻有這麼淺淺的一道痕跡了?
江逾白抬眸看了眼俯身在自己身上的人,她隻穿著薄薄的寢衣,身上幽幽的香氣襲來,讓他眸光不斷變深。
他將她按入懷中,“不疼。”
被他這麼一按,她的手貼在他腰腹,花青燃忍不住抬頭看他,對上他變紅的眸子。
“變個豎瞳給我看一下唄?”她興致盎然道。
江逾白笑著親了下她的唇,依她所言變了豎瞳。
她是真的不怕。
下半身變成了本體圈住她的腰,江逾白指尖輕輕點了點她臉頰,觀察她的神色。
被他略帶危險的目光盯著,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感覺不一樣了,花青燃揪著他的衣襟看他,“大早上的這是想做什麼?”
尾巴探進了被子裡,圈住她的腳腕,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呼吸淺淺,“試探你。”
腳腕上略顯溫涼,她下意識掙了下小腿,卻被他的尾巴尖點了點腳背。
江逾白捧住她的臉頰,與她視線相交,“怕嗎?”
她顫了顫眼睫,“癢。”
江逾白低笑出聲,低頭親了下她鎖骨,“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