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苒低頭看手機。
私家偵探將最後查到的事情都發了過來。
先是說了任耀祖和他父母在長春灣外麵蹲著的事情,小區保安多次驅趕,扭送過派出所了。
[任耀祖的名聲很臭,而且欠了五十萬賭債,在老家待不下去了才來本市,最近找的工作都黃了]
[債主上門催了很多次,他前兩天叫父母過來,準備問他姐姐要錢]
[並且,前兩天他父母任光宗、許梅對債主說,可以把女兒送給債主,抵償賭債]
[任光宗把女兒的照片給了債主看,債主同意了]
和信息過來的,是一份壓縮包,裡麵有照片和錄音。
雲歲聿身上的氣息變冷。
任霜苒往上劃了劃,翻到了雲歲聿和私家偵探最開始聊天的地方,一一看完,心中情緒複雜。
她握上他的手,語氣平靜,“彆生氣,我從小就知道,他們一直把我當做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我從未對他們抱有期待,所以看到這些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意外,也不會有什麼情緒起伏。”
“巨額賭博、意圖買賣人口,一群法盲,報警吧。”任霜苒起身,“現在就去。”
既然有證據,她不會等自己受到傷害了才去尋求幫助,將所有風險規避在還未發生之前,才是聰明人該做的。
對他們,她可不會有什麼親情,法律是他們道德的上限,他們遠遠不及線。
雲歲聿看著她進衛生間換衣服的背影,將心疼藏在眼底。
要得多失望,才能這麼平靜。
同樣換了衣服等她出來,雲歲聿和她出門去了派出所,淩晨才回來。
雲歲沐已經給她把寫真照片發過來了,很有曖昧拉扯的氛圍感。
她看得認真,照片中他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溫柔與克製。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真的藏不住的。
她把照片給他看,他看完後笑著攬住她的腰,帶她躺下,“苒苒好美。”
“你也好看。”她靠在他懷裡,喊他“雲歲聿。”
雲歲聿拍了拍她的背,“在的。”
喜歡她不和他說謝。
“困了吧?睡覺。”
她蹭了蹭他臉頰,安心地閉上眼。
雲歲聿抱緊她,親了親她額頭,等她睡著了後才閉眼。
第二天醒來,任霜苒依舊窩在他懷裡,她動了動腦袋,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雲歲聿在她有動靜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掐著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捏了捏她的腰,“苒苒偷親我。”
她繃了下身子,隨後又放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親。”
雲歲聿笑了下,將她抱坐起來,湊近去親她。
她捂住唇,他的吻落在了她手背上,“沒刷牙。”
“我起來過一次,刷了。”
任霜苒推開他下床,“我沒刷。”
雲歲聿靠在床頭笑著看她離開,拿過手機看了眼,已經十點半了。
他下床去將鍋裡溫著的早餐拿出來。
雲歲聿看她出來,將人攬入懷裡,“吃點墊墊肚子就好,待會兒我們回家吃豐盛點。”
“嗯。”
雲歲聿低頭輕輕吻在她唇上,鬆開她和她一起吃早餐。
“警方那邊說,已經將他們扣下審問了。”
“嗯,不提他們,壞心情,我隻需要知道他們最後的結果就好了。”
“好。”
吃完飯,雲歲聿牽著她下樓,將她往懷裡帶,“緊張嗎?”
“有點。”
“彆緊張,他們都很喜歡你,和你住的第一天晚上,我爸就臭著臉打電話給我,說我輕浮,交往第一天就登門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