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黎將目光從寧桑榆身上移開,看向沈定危。
“他是我的參謀長,沈定危,他旁邊這位,叫趙君儀,他們是未婚夫妻,後天就結婚了。”
隨後,他又看向旁邊的人,笑道“寧桑榆,我的一位特彆的朋友。”
寧桑榆聞言忍不住看向他,對上了他溫柔的目光。
沈定危不由得挑了下眉,朝寧桑榆伸手,“寧小姐,幸會。”
特彆的朋友,這就差一層窗戶紙了,倒也是頭一回見他這一副無奈藏著的樣子。
沈定危眼中的越向黎,是運籌帷幄、冷漠果斷的。
寧桑榆側頭,有些慢地把手伸出去和他握了握,略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手受了傷,動作有些遲緩。”
“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
趙君儀體貼笑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和你握手了。”
“好。”
“看到你們在這兒來打個招呼而已,我們就先走了。”打完招呼,沈定危擁著趙君儀離開。
越向黎帶著寧桑榆往車那邊走,繼續扶她上車。
一回生二回熟,寧桑榆主動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特彆的朋友,是什麼意思?”坐好後,她問。
“就是,桑桑於我而言,是特彆的。”
“哦。”
看她裝不明白的樣子,越向黎也沒有生硬地戳破這層關係,礙於他的身份,她對他有顧慮很正常。
畢竟軍閥名聲很不好。
她能縱容他的不斷靠近就已經很好了。
他向來果決,也向來有耐心,更樂意縱著她,端看她什麼時候願意接受他。
“桑桑,我字淩光,你可以叫我的字,像從前那樣叫,過於生分了。”
“好。”
到了飯店,上完菜後看她用左手吃飯,他問“右手用久了會不舒服嗎?”
“醫生說可以適當動一動,但要慢慢來,不能過度地動,不然會二次受傷,現在用左手比用右手速度要快一點。”
越向黎點點頭。
和她一起吃完晚飯後,越向黎把她送了回去。
回去時,天色有些暗,季懷民和方持恒已經在大門外等著了。
季懷民看著寧桑榆被扶著下來,臉上帶笑的模樣,垂下眸子。
這才去多久啊,就被他哄得那麼高興了。
“哥,持恒哥。”寧桑榆朝季懷民的方向輕喊了聲。
越向黎朝季懷民點了下頭,“桑桑,明天下午再來看你。”
“好。”
等越向黎的車離開,季懷民戳了戳她的額頭,“不是說去聽戲嗎?怎麼還和他吃了晚飯?”
“他說要請我吃晚飯啊。”
季懷民恨鐵不成鋼,“你可真不禁人家哄,他說請你就應啊,男人就得吊著。”
“哥,你們吃了嗎?”她偏開腦袋,轉移話題道。
“吃了。”季懷民帶著她進門。
越向黎回到府裡時,聽到客廳裡有交談聲,便往客廳走。
是越向辰正和一個學生裝扮的女子說話。
“越大帥。”看到越向黎,那女學生站起身來,有些緊張地喊了聲。
“哥,她是我同學,梁思賢,來探望我的。”
越向黎點了點頭,往臥室的方向走,“嗯,你們聊,天黑了,到時候讓人把你同學送回去。”
越向辰和韓學義比賽摔斷了腿後,越向黎派人查過,韓學義就是對這個叫做梁思賢的女生起了齷齪心思。
“謝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