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巡捕房。
這是一棟西式建築風格的小樓。
在巡捕房門口還設有一個崗亭。
隨著井下一郎的車子停下,門口崗亭內值班的巡捕立馬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前排開車的司機,發現自己並未見過,這就出聲提醒道“巡捕重地,閒人免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車子後排車窗被緩緩搖下。
鬆鶴白石探出了腦袋,臉上堆著一個笑容道“你好,我們跟你這的總巡捕認識,是他讓我們過來的。”
此話一出,值班巡捕雙眸突然亮了起來。
因為早上的時候,總巡捕就跟他交代過。
今天會有腳盆國人過來,到時候彆輕易放行。
值班巡捕頓時明白總巡捕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從對方身上刮出點油水。
早早就想好怎麼搜刮油水的值班巡捕開口道。
“你是井下一郎?”
“我不是。”鬆鶴白石搖了搖頭,這就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指著身旁的井下一郎道“這位才是井下桑。”
此時的井下一郎正端坐在後排。
即便鬆鶴白石介紹,也沒正眼去看值班的巡捕一眼。
“媽的,你一個腳盆國人在這給我牛逼哄哄什麼?”值班巡捕見狀,心中罵了一句,隨即開口道。
“你如何證明他就是井下一郎?”
“這”這把鬆鶴白石問的一愣,畢竟那位總巡捕也沒給他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就在鬆鶴白石不知道該如何證明的時候,值班巡捕再次開口道“想進去可以,但要交一筆過路費。”
鬆鶴白石聞言,再次愣住了。
顯然,連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明目張膽的要。
“多少?”鬆鶴白石問道。
值班巡捕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根手指頭。
鬆鶴白石見狀,這就從身上掏出一張拾元銀圓券,遞給了對方。
“瞧不起誰呢?我的意思是一百大洋。”值班巡捕開口道。
“這未免有點太多了吧?”鬆鶴白石眉頭一皺。
還想跟對方討價還價一番的。
井下一郎卻是直接道“給他。”
長官發話了,鬆鶴白石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這就掏出十張拾元銀圓券,遞給了那位值班巡捕。
收下錢的巡捕這才放行,讓他們進入了巡捕房。
隻是讓鬆鶴白石和井下一郎都沒想到的是,這進門還隻是第一道。
之後,他們每遇到一名巡捕,幾乎都要交一筆費用。
花了足足五百大洋,他們才算見到了他們要見之人。
並不是那天帶頭鬨事者,而是這巡捕房的總巡捕,王衛。
王衛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著一襲筆挺的製服,國字臉,眉毛濃密,留著一撇八字胡。
此時的王衛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笑容和善的看著門口進來的井下一郎和鬆下白石。
“王總巡捕。”鬆鶴白石朝著王衛打了聲招呼。
“來了阿,坐吧。”王衛朝著自己身前的兩張椅子指了指。
“王總巡捕,我們就不坐了。”鬆鶴白石搖頭道“我們想見一下被你們抓到的那位在井下桑住所的帶頭鬨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