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從錄像裡見過對方,就單單如此標準的發音,曹子建都覺得麵前這個男子是華國人。
當即將目光從對方臉上收回,開口道“咱倆是不是在哪見過?”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曹子建想讓對方記住自己這張化過妝的容貌。
宮藤田一聞言,一臉認真的盯著曹子建打量了起來。
隻是腦子裡並無此人的印象。
這就搖頭道“沒有吧?”
“那應該是我認錯人了。”曹子建說著,便是不再理會對方,佯裝倒頭就睡。
宮藤田一見狀,也沒繼續跟曹子建搭話。
六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幾乎是零交流。
就在火車即將到達津門的時候。
一道東西落地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聽到動靜的宮藤田一睜開眼,舉目望去。
隻見在地板上,多出了一個藍布畫套。
在畫套的簽上,還寫著三個字適奉帖。
雖然宮藤田一不知道這‘適奉帖’是誰的法帖。
但多少已經猜到,畫套內的書畫應該不同尋常。
因為在他看來,隻有好畫才配有畫套。
好比劍一般,好劍才會有劍套一樣的道理。
就在宮藤田一準備從床上爬起去撿的時候,曹子建率先從上鋪躍了下來,一把將那畫套拿在了手上。
“這是你的?”宮藤田一問了一句。
“這臥鋪就我跟你兩人,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阿?”曹子建沒好氣道。
吃了癟的宮藤田一也沒在意,用他自認為十分和善的語氣道“公子,能將畫套打開給我欣賞一下其內的字畫嗎?”
“不可以。”曹子建直接拒絕道。
“為什麼?”宮藤田一耐著性子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說了不可以就不可以。”曹子建一臉不耐煩道。
這態度,讓宮藤田一下意識的認為,這畫套內的畫絕對非同尋常。
不然為什麼對方不讓自己欣賞呢?
心中這麼想著,宮藤田一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什麼。
隻是,曹子建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這會,已經出了車廂,準備下車了。
宮藤田一趕忙收拾了一下,跟了上去。
在出車站的這一段路,曹子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著身後的情況。
看著宮藤田一遠遠地跟著自己,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魚兒這是準備上鉤了。
之所以剛才表現的那麼霸道,就是在給自己立紈絝子弟的人設。
如此一來,才方便自己給對方下套。
跟了好幾裡地,宮藤田一發現曹子建去的地方是津門的東馬路一帶。
對於此地,他可謂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有事沒事,他都會來此地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