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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學所益者淺,體所安者深(1 / 2)

永嘉二年,十一月,以太子少傅荀藩為尚書令。

此時的尚書台,何綏為侍中尚書,山簡為尚書左仆射。都是懷帝司馬熾所親近的大臣。

山簡是山濤的第五子,因為山濤的關係和王衍一直走的很近,這天因為典選人才的事情來到了王衍府中,恰好王衍四友中的王敦、胡毋輔之也在和王衍飲酒作詩。

“季倫,坐到我身邊來。今天我等一醉方休。”王衍明知山簡來乾什麼,但就是沒給他這個開口的機會。

山簡隻得先坐下來,不情不願的先喝了三杯晚到的酒。

還是胡毋輔之看出了山簡的心事,提了一杯酒,灑了一首詩後,才問道,“聽聞自從荀令君上任以來,廣開言路,典選人才,頗有當年荀文若之風采。這其中也有季倫的功勞吧?”

山簡接過了話頭,說道,“而今群寇環伺,諸王蒙難,國家正是用人之際,自古興替,實在官人,如果選用得當,那麼任何事情都能調理的清楚,簡諫言各位大人各言所見的後進俊才,這樣國家何愁治理不好?”

“哦?”一旁喝酒的王敦突然發出一個怪聲,引得眾人都望了過去。

“小事小事,昨天去抓田雞,鞋裡還藏了一隻,今天總覺得腳底癢,脫開鞋子才看到這田雞在裡麵鬨騰。”王敦從鞋子裡摳出一隻田雞拿在手中給大家看。

“哈哈,處仲還是這般頑皮,該罰一杯。再罰作詩一首。”王衍沒有去接山簡的話茬,對典選人才提出自己的意見,反倒是對那隻田雞引起的故事吸引了過去。

“大兄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哪裡會作詩啊,早知道來洛陽要作詩,那我就在琅琊帶著羲之來應對了。”王敦一左一右各拿起一杯酒,豪飲而下,“那我就給大兄表演一個雙杯獻酒。”

“哈哈,都像處仲這樣喝啊,不喝醉了不許走,今天就是高興,就是喝。打了勝仗憑什麼不能喝,啊?對不對,喝,今天誰也不許談政事來掃我的興,不然,我罰他去掃廁所。”王衍端起麵前的酒壇子就要狂飲,“季倫兄,彆客氣,令尊巨源公於我有知遇之恩,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該喝喝,該吃吃。我心中,你和處仲是一樣的兄弟。”

還是那套詞——該吃吃,該喝喝。這話翻譯翻譯就是不該說的可彆說,說了我也當沒聽見。

山簡隻好再端起一杯酒,略帶苦澀的說,“說來慚愧,家父一生好名士,典選的人才都是像夷甫兄這樣的一流名士,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家父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材料。今日幸得夷甫兄幾番提拔,得坐尚書台,為國家典選人才……”

“來吧你,”旁邊的胡毋輔之端起一杯酒來,控住山簡的脖子,就灌了進去,“夷甫兄都說了,今天就是高興,你還來掃他的興,你這麼愛掃,你掃廁所去吧。”

“哈哈哈,彥國真是如平子說的一般,吐佳言如鋸木屑,霏霏不絕,當為士林後起之秀,來,為了彥國,滿飲此杯。”王衍又提了一杯,然後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裝醉,就伏身到酒案之上。

主人已經儘興,客人自然是要自覺的散席的。

山簡邊往走,邊抱怨,“夷甫高居三公,整日飲酒,不問政事,我來勸諫,反受其辱。”

王敦在後麵跟了上來,“季倫兄,彥國兄,留步。”

“哦,處仲兄啊,方才我談起典選人才,你便是不愛聽,也不用拿田雞來打斷我吧?是我山季倫什麼地方對你不起嗎?”

“恰恰相反,我以季倫兄為至交好友,才以田雞戲你。”王敦又拿起他那隻田雞來放在山簡耳邊叫了兩聲。

“處仲,你平日裡,怎麼放浪形骸,我不管也管不著,但今日我有國家最重要的事情請示夷甫兄的態度。”

“我知道啊,你看這個田雞,悶了一天都沒悶死,說明了什麼?第一它能忍,第二我的腳不臭。”王敦帶著三分醉意、七分隨意把手搭在二人肩膀上,一壓兩人肩膀,三人的頭便頂在了一起。

“處仲兄,國家之事,千頭萬緒,你們要是屍位素餐,我管不著,怎麼說你也是尚書台的中書監,怎麼從未見你去參謀過事務?難道整天隻在司徒府陪酒?”山簡心中的一腔熱血不知道灑向何處。

“季倫兄,稍安勿躁,處仲兄自來不是那般人,他今日之舉,必有深意。且聽處仲兄怎麼說?”胡毋輔之已經覺察到王敦追出來是有話剛才不方便說。

“知我者,彥國也。沒錯,剛才有些話不方便說。我來問你,你典選的人才裡,是不是有繆播、繆胤兄弟?”

“那是自然啊,他們二人有公輔之才,又是陛下所親信,當然是第一等的人才。”

“哪,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現在東海王掌控著朝廷,但他這個人要麵子,用人提拔還是走這尚書台表請的老路子,但是季倫兄卻還是按照以前的慣例來應對考核人才,把什麼潘濤、劉輿、華軼、王承,這些東海王府的親信都放到了二等三等裡,這不是擺明了和東海王對著乾嗎?你們兩位尚書,仗得是誰的勢,聽得是誰的令?有一天,東海王如果再入京城,看到他府中的人才都在你們推薦的人才等次之下,你說,你們死不死吧。”王敦和兩人頭對頭低聲的說清楚了其中的利害。“東海王本來就和大將軍苟曦屢有摩擦,萬一兩人鬨翻了,季倫兄,何以自保?”

“哎呀,處仲兄,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你是知道我的,我沒有結黨營私的意思,我就是急著為國家選拔人才,按照良心評定等級,未敢有絲毫懈怠啊。”

山簡的冷汗直接就下來了,這才隻是為什麼王衍什麼都談,就是不談政事,王敦呐,連田雞都有空去抓,就是不去抓一下工作。

“處仲兄救我。”

“那是自然,我聽說你和東海王府的華軼關係不錯,走走他的關係,找個機會外調出去,離開洛陽城。”王敦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多謝處仲兄指點迷津。”

“處仲兄剛才似乎說得是兩位尚書,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胡毋輔之自來了解王敦,這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錯話。

“還是彥國兄懂我。不錯,我剛才說得就是兩位尚書,季倫兄,我來問你,荀令君自從出任尚書令後,可有過什麼諫言?”

“沒有啊?和夷甫兄一樣,整日飲酒設宴,不問政事,這才把我和何伯蔚逼得兩個人乾四個人的活,為啥是四個人?你不也是中書監嗎?你可以一天都沒去過。”

山簡一想起他和何綏忙的腳後跟打屁股,另外兩位尚書令荀藩,中書監王敦,除了喝酒就是摸魚,那是一天班也不上,就累兩個傻小子。

“我還聽說,彥國與何伯蔚關係也不錯,找個人提點提點他吧,那畢竟是何曾的孫子,大家都是故交,看著他送死實在是不好。”王敦沒有理會山簡的抱怨,而是和胡毋輔之說了另外一個尚書何綏,“至於荀藩嗎,那可是個沾了毛比猴精明的老江湖,就是這洛陽的大船翻了,他也能在海上漂著。”

“處仲兄,你看王尼王孝孫如何?他與何綏有些交情,但不深,又不會有人想到處仲兄。”胡毋輔之很快就給出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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