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哪,”
何充毫不憐香惜玉的對著顧氏來了個過肩摔。
“我都說自己的大俠了,肯定是有點功夫的。”
“夫君,你就這麼看著?”
陶臻一愣,然後背過身去。
“那我不看了還不行?”
“窩囊廢,你怎麼不和他打一架?”
陶臻尷尬一笑,反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嗎?”
“大丈夫血濺七步,哪有不敢應戰的。”
“你知道他是誰?”
“我管他是誰?”
“南頓王喜歡結交俠士,在家中養了幾百人,專職刺殺他擋他路的人。之前長豫被數次刺殺,險些喪命。”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自從何次道來了之後,長豫就再也沒被刺殺過。”
“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三十六個江湖上的劍術高手消失不見,南頓王親自登門致歉。你知道是為什麼?”
“難道不是他搞回來的那幾十條大船上有南頓王的把柄?”
“是他,就是他,一人一劍一雨夜,殺穿了南頓王府的俠士營,把三十六顆人頭放到了南頓王的床前。”
“哎,彥遐兄,低調低調哪,咱們這些做大俠的,還是需要一些神秘感的。”
“你就是雨夜怪俠?”
“哎,那都是江湖上朋友的抬愛。”
“那你也不能為了你的名聲,造我的黃謠啊?你還大俠哪。”
“嗐,這事啊,你早說啊。你拿劍就砍。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總要找個理由,來做個不在場的證明,我總不能說那天我就是拿著劍去刺殺南頓王。就因為這事,這次查貪腐,你們顧家的人,一個都沒動吧?”
“啊?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要迫不及待的乾掉顧家哪。”
“你們顧家啊,找錯了對手。”何充抬頭看看先後上樹的周撫和王悅,王悅朝他點了點頭。
“真正想讓你們顧家死的,是吳人。”
“吳人?你這個大俠,怕不是搞笑吧?”
“信不信在你,吳人對顧家的怨氣之深,恐怕比對他們王家還深,大多數吳人以為就是你們顧家——引狼入室。”
“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後,你們好坐收漁利,這心思誰不知道哪。”
“信不信在你了,我還要去繼續審問刁家那幾個小子,沒工夫陪你鬥嘴。”
“你把刁協也抓來了?”
“刁協是什麼人?我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抓哪?我隻是抓了他的幾個侄子。”
“你這是設置私刑,就算……”
“哼~,你知道什麼?你是顧家的大小姐,就算被抵押到賭坊,也沒人真的敢動你。可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哪?”
“你說得我反而要謝謝你了?”
“你以為我想啊?你知道我是在哪裡救出你來的嗎?”
“什麼?你還救了我?那你怎麼不說?”
“拜托,你進來就砍,我哪有時間講啊?我如果不是認出了你,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早死了幾百次了。”
“那你剛才還裝不認識?”
“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那你現在又講了。”
“因為你們顧家蠢嘛,我不說清楚,你們還天天對著王家使勁,絲毫不知道自己背後全是刀。”
“你剛才說,你救過我?”
“是,就在南頓王的床榻之上。”
“啊?那我……”
“彆擔心,我的劍快,知道這事的36人都做了無頭鬼,南頓王也被我逼著寫了認罪書。”
“你怎麼知道是南頓王?”
“當然是周縉啊?他的賭坊總是有人去鬨事,他就請我做個看場子的。我就恰好碰到你被這小子押在了賭坊,被迷藥迷暈,送到了南頓王府。”
“啊?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我不是說了嘛,我的劍快,把你送回顧府的時候,你還沒醒。還是你家兄長顧顯編圓了故事。”
“什麼?居然是我二哥給我造得謠?”
“哎呀,我答應孟著兄不講的,這可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告辭,這事是我冤枉你了。”
顧氏撿起自己的劍,抱拳行禮離開,看樣子是要回顧府砍翻顧顯。
王悅、周撫也從樹上出溜下來,
“彥遐兄,還不去追啊?”
“那個,我是來解釋的。”
“不用解釋了,我們哪一個是由得自己做主的,不過都是造化弄人而已。快去追吧,彆再讓孟著兄挨了揍。”
陶臻還是跑慢了幾步,顧氏已經舉著劍砍了顧顯三趟院子了,好在顧顯受慣了這種訓練,閃躲之熟練的讓人心疼。
“彥遐,你來的正好,管管你家瘋婆娘,就算是出了門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吧?也不能反手就水漫金山吧?”
“婦兄,你造謠的事情露餡了。”
“啊?啊,那個王八蛋……”顧顯停了一下,顧氏的劍就追了過來,“我也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害得我連門都不敢出。”
“這不是好事嘛?”
“這還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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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你之前惹了多少禍事?”
“有,有嗎?”
“有嘛~,喝醉了酒,把人揍了一頓,揍完了,才知道對方是大名士周伯仁,害得榮叔父還得登門道歉。”
“呼、”顧氏停下,吹了一下飄在眼前的頭發,“那是他喝醉了,調戲老板娘,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沒人說你,周伯仁他也得認倒黴,可你怎麼把來勸架的人也給揍了?”
“他該打啊?明知道周伯仁是那個德行,還請他來喝酒?”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鬼知道,他挨了打就跑掉了,後來再也沒見過。”
“哎,你真是,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死。次道兄沒和你講嘛?”
“他說就是你造得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