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裒被司馬衝當眾揭穿,急忙的找補。
司馬衝也知道疏不間親的道理,隻是埋了顆懷疑的種子後,就繼續追道,
“這倒也沒什麼?或許是淳於伯覺得建康太吵鬨哪,真正讓小弟起疑的是,他的家人居然住到了裒兄的一處彆院。”
“阿裒,說一說吧,今天你可是讓為兄徹底的又認識了你一次。”
司馬紹被這句話激怒了,他沒想到,自己處處護著的親弟弟,竟然是刺客身後的捉刀人。
“兄長,這事不是阿衝說得那樣子,你聽我編……啊,不是,聽我解釋。這個淳於伯不是要籌集糧草嘛,那麼大量的糧草,總不能拿著布匹去一塊塊的撕給各地的富戶吧。”
“這不是正好宣城有銅,沈家的沈充也正好想鑄造一批銅幣來方便他家的生意。正好這事讓淳於伯知道了,他就想用布匹先換成沈郎錢,這樣方便去各州各郡買糧。”
“就是這麼回事,我才給他找了一個安頓的地方。兄長可不要誤會了,他要刺殺你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
“哦?真不知道嗎?”
“真不知道,你不信問朱大人和顧大人,他們兩家可是征糧的大戶,讓他們說一說,淳於伯是不是拿沈郎錢,和他們購買的糧草。”
司馬紹看了司馬衝身後的二人一眼,二人點了點頭,說道,
“世子殿下,確實如宣城公所言,臣等這次收到的,確實是沈郎錢,不是往常的布帛。因為數量不少,特來請教殿下,這錢算是私鑄,還是公鑄?”
“這錢以次充好,還是偷工減料了?”
“都沒有,沈郎錢是近年來少有的好錢,銅好,工藝也好,份量也足。”
“那你們想問什麼?”
“臣等想問一問,這樣的沈郎錢,一年能產多少,臣等想多換一些,這樣做起生意來也方便的多。”
“哦,這事啊,你們直接去找沈充就好了,何必來問我?我難道還能知道宣城的事?”
“兄長,我也不知道啊?銅礦都包給沈充了,他每年固定上交一些銀子。再說了朱大人和顧大人都和沈充做了多少年生意了。比我可熟悉多了。”
“殿下,臣等明說了,臣想請宣城公出麵,幫著壓一壓價錢,按市價換的話,這錢就都讓沈充一個人賺去了。”
“好處哪?”
司馬紹替司馬裒做了決定,
“殿下將會得到顧陸朱張四家的鼎力相助。”
“哦?你們這麼說,就沒考慮阿衝的感受?”
“兄長,這正是小弟的意思,那女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恐怕咱們兄弟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難過了,小弟還正年少,可不想為了給她的孩子騰位置,而被迫早夭。”
司馬紹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司馬裒,
司馬裒連忙說道,
“兄長,我也是一樣。”
“好了,咱們都是親兄弟,我自然最信得過你們,既然大家都來了,也談到這個淳於伯,不如說一說,給他定一個什麼罪名?”
司馬裒急忙說道,
“兄長,小弟以為,隻要各家各戶配合的好,治他一個失期的罪名,沒什麼問題?”
“阿衝,你說哪?”
“他不是要行刺兄長嘛?我聽說宣城公之前大義假扮兄長,騙過了許多刺客。”
“阿衝,你是讓我去冒險?”
“裒兄,人總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要非是不去,那小弟可就還有話說了。”
“哎,阿衝,你看你,我和兄長本就是共同進退。這事情我自然是責無旁貸。”
“那就好,裒兄,作為兄弟,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人哪,還是要乾些自己乾得了的事情,切忌好高騖遠。兄長,那小弟這就告辭了,小弟案頭也壓了不少經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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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衝起身離開,屋裡又留下三人。
司馬紹想了許久,才問道,
“阿裒,你是派淳於伯去刺殺東海王世子了吧?你膽子可不小啊?他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吧?”
“沒,沒有,兄長,這都是阿衝那小子的離間計,他想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
“長豫,你看哪?”
“我看什麼看?你自家兄弟,你不知道什麼德行?我要是你,和他就沒有那麼多話,直接走漏一頓,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哎,長豫兄,我可是沒少給你送錢啊,你怎麼反手就把我賣了?兄長彆打了,我說我全說。”
司馬裒終於在一頓愛的教育下,把如何借征糧的名義,潛入東海王府,行刺司馬衝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不是,你怎麼想的?你看不到嘛?今天阿衝就亮底牌了,他就是明牌告訴我們,他身後站著整個江南的士族。我們要是再打他的主意,他就玉石俱焚。”
“哦,”
王悅抬起頭來補了一句,
“我補充一句,我的處仲伯父昨天還問了我一句,覺得東海王世子如何?”
“聽見了沒有,你以為他是個小孩子,裴王妃是個寡婦,這個柿子就好捏嗎?你是不是還想著,先拿他練練手,然後再把我也除了,這樣太子之位,就非你莫屬了。”
“兄長,我沒有。我就是想給兄長除去一個對手。”
“好,你有那個能耐也行啊?現在可倒好,你給我添了一個恨意濃厚的對手,聽見剛才的話了嘛?讓我出麵幫他們壓壓價。”
“他們也真是的,壓價這事,和我說不就行了?”
“和你說?你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嘛?”
“不就是他們想多換點錢,少花點布帛嘛?”
“是個屁,你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自己把自己給笨死的,這句話是在和我要官要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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