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沈蓓蕾身前,輕聲問道:“蕾蕾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是不是這山茶花不長眼,擋住了你前行的道路呀?你不小心踢到它有沒有傷到腳啊?哎呀,都怪那些個粗心大意的花匠們,怎麼能把山茶花擺放在這裡礙事呢!真是太不像話啦!”言語之中儘是對沈蓓蕾的疼愛和嗬護。
目睹這一幕的張宇洲和譚嬌嬌不禁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兩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一副如同見到鬼魂現世般驚恐萬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萬萬沒想到,剛剛還凶神惡煞的慕容老爺子,竟然會因為沈蓓蕾的出現而變得如此和藹可親,這種巨大的反差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沈蓓蕾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那株嬌豔欲滴的山茶花指著譚嬌嬌,輕聲說道:“爺爺,這可不是花的過錯呀,更不是花匠的責任呢!都是她,她有意踢倒了花盆,可憐的山茶花這才摔落在地上的。我還記得親愛的曾經提起過,咱們家的花房裡安裝了監控設備,如果把錄像調出來查看一下,就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啦。”
站在一邊看著山茶花一臉心疼的慕容老爺子。聽聞並非沈蓓蕾踢壞了心愛的寶貝山茶花,原本緊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溫和地對沈蓓蕾說道:“還是我們蕾蕾的記性好啊!乖孩子,你快坐下好好歇息一會兒吧。這件事啊,爺爺自會妥善處理的。”說著,隻見臉色陰沉的慕容老爺子隨意地揮了揮手。
一直在旁候命的管家見狀,趕忙一路小跑上前,迅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並熟練地點開了花房的監控視頻。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譚嬌嬌完全沒有料到花房中竟然裝有監控,頓時臉色煞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可糟糕透頂了!這可怎麼辦?她這是作死自己了?怎麼辦?誰來救救她?”一時間,她手足無措,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張宇洲,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哀求,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和支持。
然而令譚嬌嬌萬萬沒想到的是,平日裡對她百般殷勤、疼愛有嘉的張宇洲此刻不僅絲毫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還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幾步,刻意與她拉開距離,仿佛急於要同她劃清界限一般。那張宇洲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有說出什麼太過火的話語,也未曾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否則恐怕現在倒黴的人就要變成他自己了。
他最近聽說過慕容家主,慕容傲天已經有女朋友,看見慕容老爺子的態度,有可能這位就是慕容傲的女朋友,未來的慕容女主人,他現在在想,他剛才有哪裡做錯了嗎?
隻見監控畫麵中清晰地呈現出了一幕令人震驚的場景,慕容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越看臉色越是陰沉得可怕。終於,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可真是好樣的啊!”那憤怒的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屋子都震塌一般。
站在一旁的譚家小丫頭被嚇得渾身一顫,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慕容老爺子瞪大了雙眼,直直地指著譚家小丫頭,厲聲道:“就憑你這樣心思歹毒之人,從今往後再也彆想踏入我們慕容家半步!這裡可不歡迎像你這種心懷叵測的家夥來做客!還有,你瞧瞧這棵山茶花,它可是價值連城之物,如今竟被你毀成這般模樣,這個損失,我定會向你們譚家主討要賠償!”
話音剛落,一直守候在旁的管家立刻走上前來,微微躬身應道:“是,老爺。”
隨即轉身麵向譚家小丫頭,麵無表情地說道:“小姐,請吧,我奉命送您回譚家,並將您在此處的所作所為如實稟報給譚家主。”
慕容老爺子眉頭微皺,把視線回到了張宇洲的身上,他上下打量著這名陌生的年輕人,語氣不善地問道:“張家的小輩,你又是誰?難不成還挺有名氣?我的孫媳婦難道非得認識你不可?哼,不管你有多出名,不妨說來讓我這老頭子也聽聽?”
張宇洲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差點就直直地跪了下去。他額頭上冷汗涔涔,連忙用顫抖的聲音誠懇地說道:“慕容爺爺,實在抱歉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得罪您和這位小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求您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您老一向心胸寬廣、寬容大度,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說完,他又轉過頭,滿臉惶恐地對著那位小姐連連鞠躬,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此時的譚嬌嬌已經麵如死灰,因為她深知自己如今已被慕容家拉入了黑名單。要知道,一旦被慕容家列入黑名單,那就如同墜入萬丈深淵,永無翻身之日。對於像她這樣出身世家的小姐來說,失去慕容家這個靠山,無疑等同於成為了譚家的棄子。從此以後,她將不再擁有世家小姐的光環與榮耀,等待她的隻有兩種悲慘的命運——要麼被家族無情地驅逐出門,從此流落街頭;要麼被當作貨物一樣賤價賣給其他家族聯姻,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想到這些可怕的後果,譚嬌嬌隻覺得心如刀絞,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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