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思想上是被李行空給說服了,但顯然他們生理上還是有些不適的,至少看著這麼一個奇怪的人,身上的汗毛都有些發顫。
好在他們身為巡查司,各種場麵也都見識過不少了,稍微緩了緩,也就適應了。
如今更重要的是對這人進行一個簡單的審問,問清楚這邪功的來源。
那人原本死誌已生,結果卻沒有死成,反而成了這幅模樣,此刻也就連想死都不成了。況且,過了那陣子勁兒,他也不想死了。
慷慨赴死易,從容赴死難。這道理用在誰的身上都是通的。
一旦沒了這想法,那他的思路就打開了,想說的自然就說了,也不必過什麼審問的手段。
唐誠他們將注意力重新聚集到了那人身上,開始了問話。
“姓名。”
“張三”
“年齡”
“25”
“性彆”
“這還用問嗎?”
顯然,就隻剩下個頭也攔不住他這本性的貧嘴。
“彆逼逼,問什麼答什麼就行。”
“哪裡人?”
“張家莊的。”
“你這邪功是誰傳給你的?”
問過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唐誠便開始問到了關鍵處。
“不知道。”
“你不知道?”
唐誠顯然覺得他還不配合。
“我是真不知道啊,當時在村裡選了好久,才選出來十幾個人。完了就給我們關小黑屋裡頭,給了本功法讓我們練了。”
“那你這淬骨法呢?”
用白磷來淬骨,這種做法也很可疑。
“淬骨法怎麼了,我們那邊都是這麼練的呀,村裡麵說我們那邊就這磷多,練起來也快。”
“那是誰安排你來這邊收稅的?”
“反正我隻知道是村長讓我這麼乾的,完了每天收完,回去這法力都要上交給村長。”
這人開口村子閉口村子,怎麼感覺這些事兒都繞不開他所謂的這個村子呢。
“那你們得了這一身法力還回去?”
唐誠繼續問道,這修了邪功還回去,不應該啊。
“沒辦法,全家祖上都是村子裡的,能跑哪兒去啊,祖宗不認了,那爹娘還得認啊。”
張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