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直接去班裡找我?”
“怕了你那幫同學,豬怕出名、人怕壯,萬一他們再讓我寫首歌怎麼辦?”
周日這天,楊慶有並沒有直接進外國語學校找蘇穎,而是借著一包兩毛三北海的麵子,讓門口看門的保衛跑了一趟。
其實楊慶有怕的不是蘇穎同學,而是學校裡的老師。
沒畢業的學生不說愚蠢,清澈總有吧!
而老師就不一定了,像之前那位朱老師說的那樣,楊慶有好歹也是外國語學校學生家屬,為學校出點力是應該的。
這年頭不怕彆的,就怕扣高帽子,白嫖。
沒好處不說,整到最後說不好會成為習慣,逮不著狐狸惹一身騷的事兒,也不是那麼稀奇。
“瞎說,有一首就夠了,他們還吃了你不成?再說了,我們還得學習呢!哪有工夫天天排練節目?”
瞧著蘇穎一臉的不屑,楊慶有張牙舞爪道:
“不信啊?那我就吃一個讓你瞧瞧。”
說罷,丫丟下自行車,直接撲向蘇穎。
“要死啊你,這兒可是我們學校門口,我要是喊一聲抓流氓,能蹦出一堆見義勇為的男同學,不說打你個滿臉花,至少也能把你扭送到保衛室,接受倆小時批評教育。”
蘇穎也被楊慶有帶壞了,壓根不怕楊慶有動手動腳,躲避的同時,還能趁機嘲諷他兩句。
“行啊!沒瞧出來我們家樂樂心還挺狠。”
蘇穎白眼一翻,翹著小嘴得意道:
“哼哼!那要看對誰,對你夠好的了,要是擱我們班長韓雪身上,上來就是兩巴掌,打完人還得指著鼻子罵半天,拉都拉不開。”
“怎麼滴?韓雪真這麼乾過?”
“那是,之前春天時有一學弟,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學著書中西方送花追求女性的情節,采了好大一捧野花,在回宿舍的路上,單膝下跪給韓雪來了個驚喜,那場麵甭提了,不僅韓雪被嚇了一跳,路過的老師同學們裡三層外三層把他倆圍了個水泄不通,當時把韓雪羞的,上去就是倆大嘴巴,非吆喝著讓人通知保衛處來抓流氓,要不是有老師出來說和,那學弟非得被退回原籍不可,就這,他也沒落著好,連著上了三天的思想教育課,檔案上還被記了個通報批評,畢業後隻能哪兒來回哪兒去,留京城是沒戲了。”
“艸,猛人呐!”
楊慶有被驚的外焦裡嫩,心虛的回頭瞧了眼不遠處的外國語學校,內心不由得感慨,幸虧哥們不是這兒的學生。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學校不允許在校生談對象,他不知道嗎?”
“知道啊!”
此時離學校已經有了段距離,蘇穎直接跳到自行車後座上,催著楊慶有騎車的同時解釋道:
“後來聽同學說,他見學校裡有不少同學都有對象,他就認為學校不會處理他,於是便賭了一把,哪知韓雪壓根不喜歡他,搞得他很後悔,說早知如此,就換個彆的女生了。”
楊慶有
這哥們的腦回路,奇葩啊!
敢情他不是為了喜歡而追,是特麼為了複現書中的場景而追,這種人,還真尼瑪是個人才。
楊慶有佩服的同時又很惋惜,惋惜他生錯了年頭,再晚上個十幾二十年,甭說談戀愛了,你就是在學校始亂終棄,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