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爭吵之際,許父一直在屋裡陰惻惻的看著躺病床上昏迷的許大茂,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門口的爭吵仿佛跟他無關似的。
劉海忠不經意間瞥了他一眼,然後心裡咯噔一下,暗自頭皮發麻。
這條老陰狗今兒怕是要發瘋啊!
也就在此時,許母終於在醫生和護士的勸說嗬斥下,冷靜下來。
“醫生你抓緊說,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保住命?”
醫生瞅了眼病房內旁若無人眼裡隻有兒子的許父,可能覺得屋內的那位更難對付,於是乎,拉著許母走到隔壁病房門口,才開口說道:
“經過剛才的檢查,病人無性命之憂,身上的淤青和那兩根斷裂的肋骨,養養就成,無非是多耗些時日,隻是”
“隻是什麼?你抓緊說啊!”
瞧著許母那焦急的眼神,醫生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作為一個男人,最不想聽到的話。
“病人命根子受到的傷害比較嚴重,尤其陰囊處有明顯腫脹,無法確定內部的睾丸有無破裂,如果破裂的話,可能會導致”
醫生這時也瞅見許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趕緊跳過介紹病情的話題,替自己找補,生怕成為泄憤的對象。
“還好有倆睾丸,這種概率比較低,現在的治療方式,主要是消腫,隻有消腫後,才能做進一步的檢查,如果病人已經有了孩子,問題也不是太大,並不影響”
結果醫生話還沒說完,許母一聲怒吼,直撲劉海忠。
“劉海忠,我跟你沒完。”
二大爺見狀,麻溜撒丫子往外跑,連辯解的話都來不及說。
剛才醫生的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萬一倆蛋都不行了,許大茂跟活太監沒區彆,事兒特麼的大發了,他壓根不敢摻和,也不能摻和,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溜。
留在現場,除了挨罵和挨揍,沒彆的下場。
一旁看熱鬨的賈東旭也不敢插嘴,很識趣的跟著劉海忠有樣學樣,招呼都沒打就溜了。
倆人回院的路上,劉海忠還對著賈東旭感慨:
“這許大茂也是,結婚都這麼長時間了,兩口子怎麼就沒動靜呢?甭管男孩還是女孩,有一個總比沒有強吧!”
賈東旭尷尬附和道:
“可能是不著急要吧!”
“瞎說。”
劉海忠反駁道:
“哪有結婚不著急要孩子的?即便他不著急,他媳婦婁曉娥也不著急嗎?沒孩子,女人的心就沒著落,那婁曉娥又不傻,再說還有老許兩口子在呢!估摸著也沒少問”
不過話說到這,倆人好像都想到了什麼,相互對視過後,很識趣的沒往下說。
許大茂之前不會就不行吧?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倆人腳步越來越快,著急的想回家找人分享這一重大且驚人的發現。
雖說劉海忠和賈東旭都不是碎嘴的人,但擋不住倆人的家屬八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院裡鄰居們大部分都還沒起床,賈張氏和二大媽已經很默契的蹲自家門口,假裝燒火做飯,靜等卦友出門。
倆人跟特務似的,隻要有鄰居推門出屋,甭管是倒尿壺還是洗漱,倆人都麻溜上前打招呼,順道小聲把頭晚老爺們的猜測添油加醋的敘述一遍。
以至於去廁所的95號院住戶們,個個雙眼冒光,嘴角含著莫名興奮的微笑,見著熟人就往上湊。
結果就是,吃早飯的工夫,許大茂不行的消息,就傳遍了整條胡同。
等楊慶有擦著眼屎出門洗漱,聽到前院那幫老娘們冒著寒風,向他傳遞這一消息時,人都懵了。
這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