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裡米慢條斯理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負罪心理和緊張情緒。
反而看漢克警長噗嗤地自顧自笑了起來。
似在嘲笑漢克警長不認識那些工具一般。
坐在一旁聽到傑裡米話語的艾琳驚呆了。
她感覺傑裡米要麼是能言善辯,要麼就是病得不輕。
這時,審訊室房門被人敲了敲推開,厄普頓探頭朝著漢克警長警長示意。
漢克與艾琳對視一眼,轉身離開審訊室。
站在審訊室外,厄普頓遞出一份文件說道
“我們調查了佩蒂格魯的前科,沒有記錄,從未被抓過。”
“但是三年前,底特律的一名巡警和一名警探在執法自動化數據庫搜索過他的名字。”
“這是打印出來的問題。”
漢克警長接過那份文件打開細看,厄普頓話語繼續不停
“我們查到了警察的名字,也給他們打了電話。”
“負責此案的警探告訴我們,傑裡米佩蒂格魯是一個幼齡被害者。”
“同時,他在一起案件中因為侵犯十歲孩子被接受調查。”
“但由於沒有足夠的物證,所以這案子不成立,他也被無罪釋放了。”
漢克警長翻著文件對著厄普頓問道
“那麼,你覺得這個人是戀瞳癖嗎?”
厄普頓點了點頭回道
“很大概率上是的。”
漢克警長收起文件,對著艾琳說道
“好。”
“我們要給傑裡米做一個精神側寫。”
“聯係芝加哥醫院心理醫生。”
艾琳接過文件轉身就走
“好的,交給我吧。”
沒多久的時間,芝加哥醫院的理查森醫生就來到了情報組辦公室
“謝謝你過來,理查森醫生。”
“沒關係,任何事情都歡迎你們找我。”
理查森醫生是個40來歲的白人女子,她與艾琳打著招呼,兩人一起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裡。
始終麵帶微笑的傑裡米有恃無恐地慢慢說道
“你們在浪費時間。”
“那些不是我乾的。”
但是這一次,艾琳卻開口問道
“不如你跟我們說說底特律的事吧?”
聽到這話的傑裡米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不見。
他看著艾琳很是不滿地回道
“那是誣告。”
艾琳牢牢盯著傑裡米說道
“底特律警局可不是這樣說的。”
傑裡米麵容平靜
“我沒被起訴,我是無罪的。”
“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這就是答案。”
而理查森醫生看著傑裡米頗為關懷地問道
“底特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傑裡米?”
原本平靜的傑裡米似乎被勾起了一段回憶,神色驀地充滿了哀傷
“我當時在給一個少年冰球隊做教練。”
“有一個男孩叫約書亞,他非常有天賦。”
“但是他寄養在彆人家”
說著說著,傑裡米聲音愈發哽咽,竟哭出了聲來
“他的情況非常糟糕”
“所以我一直在保護他。”
“但是他的死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太慘了!”
“他死了!”
傑裡米情緒突然崩潰,伸出雙手死死捂住脖子,淚流滿麵極度痛苦
“到今天我都還在想著他”
艾琳見此場景,臉頰不由得輕輕顫抖。
她原本以為傑裡米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老油條。
現在看來
艾琳覺得他純粹是有病。
她無語地翻了翻自己手中的文件,嘲諷說道
“根據記錄,說你也被寄養過?”
“所以你特彆感同身受?”
雙目淚痕的傑裡米聽到這話,又恢複了之前的冷靜情緒,平淡冷漠地說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