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一臉愧疚地說道:“秦姑娘放心,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是我調查不力,才導致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請姑娘責罰,我絕無怨言,我一定會按照姑娘所說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妥善處理好。”
田來財卻驕橫地反駁道:“秦姑娘說這話就有些過分了吧!我可沒有貪汙賬上一分錢啊,我收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們主動送來的,又不是我索要的,難道這也有錯嗎?我認識公子的時候,那時候公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讀書秀才罷了,如今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下麵的人犯了錯,嚴肅處理就是了,怎麼能把我也給牽扯進來呢?”
秦怡聞言,頓時聲色俱厲地斥責道:“好你個田掌櫃的,你竟然還敢狡辯!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在這裡顯擺你的老資曆!雖然你確實為悅微堂做了一些事情,但你的錯誤同樣也是無法避免的!秦姑娘向來好說話,但我可不慣著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公子的過去,秀才又怎麼樣?哪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的!”
秦怡麵色一沉,語氣嚴厲地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們都是公子的下人,而秦姑娘獨自一人肩負起如此龐大的產業,承擔著巨大的責任。你卻在此說些風涼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身存在的問題。”她目光銳利地盯著田來財,聲音冰冷地說:“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曾貪汙,但為何不提一提你受賄的事情呢?悅微堂如今的不正之風,正是由你帶頭引起的,居然還敢倚老賣老!”
田來財毫不示弱,梗著脖子,大聲嚷道:“怎樣?我說錯了嗎?你們不愛聽嗎?就算你們不願聽,我還是要說。秦姑娘,你不過是個風塵女子罷了,隻是仗著公子對你的寵愛,竟敢這樣對我說話。你莫非忘了我一直以來為悅微堂所付出的努力?還有你們,一個是丫鬟出身,另一個則是土匪,有何資格在這裡指責我?平日裡,我都給足了你們麵子,不去與你們計較。但你們切勿得寸進尺,真當我怕了你們不成?我才不信公子會對此視而不見,你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在上行下效、欺瞞公子呢?”他越說越是激動,臉紅脖子粗,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楊過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心中滿是憤怒,抬手便給了田來財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田來財眼冒金星。隨後,楊過氣衝衝地說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像條瘋狗似的到處亂咬人!沒錯,我的確曾是土匪,但自從跟隨公子後,我已重新做人。還有秦小姐,她豈是你能隨意評價的?僅憑這一點,我就絕對不會原諒你!就算秦姑娘不與你計較,我也要為我們悅薇堂清理門戶。看看你都說了些什麼胡話!秦怡雖然曾經隻是個丫鬟,但如今她已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大掌櫃,更是公子親自挑選的人。你這麼一大把年紀,難道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忘記了嗎?”
田來財卻不以為然,冷笑一聲道:“哼,怎麼了?我說的話戳到你們痛處了吧?你們害怕了是嗎?所以想要狗急跳牆、殺人滅口?我承認自己有問題,有責任,但難道你們就沒有過錯嗎?六十七個掌櫃貪汙腐敗,造成了八百多萬兩白銀的巨額損失!”“難道這隻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嗎?”憤怒地質問著眼前的人,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秦思思作為悅薇堂的大東家,她怎麼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我呢?更何況,秦怡這個小丫頭片子,她未免也太囂張了些!我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竟敢如此口無遮攔地對我侮辱,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我又怎能容忍這般屈辱?
秦怡毫不示弱地回應道:“我的出身,你當然可以隨便提。沒錯,我確實是府裡的丫頭,小姐身邊的下人罷了。可秦姑娘,田掌櫃的,你是不是有點為老不尊啊?你說出這些傷人的話,真是讓人感到心寒呐!依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才會把我們所有人都罵了一遍。我雖然不清楚你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但我依然瞧不起你這種行徑。”
秦思思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淪落風塵,早已不在乎他人的閒言碎語。但沒想到這話竟出自你口。我們相識已久,若你對我們有所疑慮,不妨一同等待公子定奪。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確實難辭其咎。畢竟我是悅薇堂的當家,有關我的事,我定會向公子如實稟報。無論是打罵懲罰、殺頭還是流放,都任憑公子發落,我秦思思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她頓了頓,又轉頭看向秦怡,神色嚴肅道:“還有你,秦怡。雖說你現在也是大掌櫃,但錢掌櫃畢竟是悅薇堂的元老級人物,曾立下汗馬功勞。即便他犯下過錯,也應由公子來裁決。就算是我,也隻能稍加提醒。日後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了。”
秦怡連忙說道:“是的小姐。我知道錯了,請姑娘放心。我隻是看不慣,那田掌櫃實在太過分了。罵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辱罵姑娘您,這像話嗎?明明是下麵的人做事不力,他自己也是有一定責任的,但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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