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惜覺著,趙昱嘯這一招有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了。
固然以後不會有人敢嫁給趙昱嘯,皇帝也不會再賜婚了。
但趙昱嘯也會因為此事被眾人或同情,或嘲笑,或議論
眾人因為趙昱嘯這番話驚疑不定。
誰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隻是為了拒絕皇帝的賜婚而編造出來的理由。
但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自己編造自己子嗣艱難的事兒吧?
眾人更傾向於這事兒是真的。
趙昱嘯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皇帝也不可能強硬地還給趙昱嘯賜婚。
這下就算是趙昱嘯樂意,李丞相家可不一定還會樂意。
沒辦法,皇帝隻好歎息一聲。
而且還要裝作對趙昱嘯子嗣艱難這事不知情。
不然他在知情的情況下還陰陽怪氣趙昱嘯一番,多少會在趙昱嘯心裡留下隔閡。
雖然這隔閡已經留下了。
“原來如此,辛苦你了愛卿,朕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
愛卿放心,宮中的太醫醫術高明,定能治好你的舊疾的。”
皇帝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又賞賜了趙昱嘯一些東西,這才讓他回到席間。
趙昱嘯能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或同情或嘲笑奚落或是其他情緒的目光。
但他無所謂。
他子嗣艱難已經是事實了,誠然之前他難以接受,但現在親口將這件事說出來,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個大男人,也該有勇氣接受事實了。
趙昱嘯在席間坐下,扭頭就對上了應惜惜的目光。
觸及到應惜惜目光中的心疼,趙昱嘯心頭莫名地跳動了一下。
他感受到的目光裡有各種情緒,同情和嘲笑居多。
沒想到春花這丫鬟看他的目光裡居然有心疼
心疼?
好陌生的詞語。
趙昱嘯眼眸閃了閃,抿著唇端起了酒杯一口悶。
應惜惜瞧著趙昱嘯悶悶不樂地喝起了悶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隻能給他倒酒。
趙昱嘯喝著喝著,漸漸覺得身體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他很燥熱,小麥色的臉頰開始發燙。
渾身的血液和熱度似乎都朝著某處湧去。
這種感覺很陌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春花,我出去吹吹風。”
趙昱嘯低聲跟應惜惜說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應惜惜瞧著趙昱嘯發紅的臉頰,直覺不對勁。
她想了想,悄悄觀察著席間的眾人,看到了一個女子起身離開後,她也悄悄地出去了。
宮殿外,涼爽的夜風一吹,能讓人清醒不少。
應惜惜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看到趙昱嘯和那個女子的身影。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跑哪裡去了?
“係統,給我指指路,趙昱嘯在哪裡?”
應惜惜問起了係統。
【好的。】
應惜惜在係統的指揮下,在禦花園的一個假山後麵看到了趙昱嘯。
月光下,此時的趙昱嘯看著非常不對勁。
他臉色漲紅,雙眸泛紅,額頭和脖子處的青筋暴起,看著像是會隨時爆炸一樣。
趙昱嘯不是一個人在假山後麵。
剛才從宮宴離開的女子也在這裡,並且一個勁兒地要往趙昱嘯身上撲。
趙昱嘯被藥性控製著,但也在努力保護自己,和女子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