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遂伸手拿過了褲子,紅著臉低著頭,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點,“我自己穿,勞煩應姑娘出去一下。”
應惜惜笑得臉不見眼的,“那我先去做早飯,你試試能不能起來。
昨晚我幫你看了你的腳,倒是沒有崴到。”
蕭遂嗯了一聲,還是低著頭的。
應惜惜出去把門關上了。
她一出去,蕭遂就長長地歎了口氣,低頭扶額。
他的身子是不是有點變弱了?
他居然隻是在山上淋了雨,就發燒了?
還燒迷糊了,全靠應姑娘一個人衣帶不解地照顧他?
他這身肌肉真的是沒長了。
蕭遂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輕輕摩挲了下,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滑膩微涼。
蕭遂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心裡那種奇怪又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他能感覺到他的心裡有一股衝動。
但那股衝動是什麼,他還沒有弄明白
應惜惜洗漱好,去廚房準備做早飯。
剛進去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大黑的狗叫聲。
“汪汪!”
兩腳獸姑娘,我抓了野雞回來了!
應惜惜伸頭出來,就看到大黑嘴裡咬著一隻耷拉著腦袋的野雞,甩著尾巴屁顛屁顛地朝著她跑了過來。
“大黑,你一大早就上山了?你沒受傷吧?”
應惜惜問著,接過了大黑送來的野雞。
“汪汪!”
我隻是在山邊邊轉悠了下,就看到這隻野雞自己摔了個跟頭撞石頭上死了,我就把它叼回來啦。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笨的野雞呢。
應惜惜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啊,那待會兒我再處理野雞,你先自個兒玩會兒吧。”
“汪汪!”
好嘞!
大黑開開心心地跑出去玩兒了,完全把它還在屋裡躺著的受傷的主子給忘了。
應惜惜把麵條和配菜煮上,蕭遂就進來廚房了。
應惜惜上下打量著蕭遂,接連問道,“蕭遂,你走得動路了?沒什麼事了嗎?傷口怎麼樣?”
蕭遂現在還是有些彆扭和害羞,不太好意思跟應惜惜對上視線。
“我沒事了,這隻野雞可是大黑叼回來的?我去處理一下吧。”
“對,大黑叼回來的,行,既然你身體沒事了的話,就勞煩你處理一下,你昨晚才發了燒,還是吃點清淡的。
剛好燉個雞湯,可以用雞湯做湯底吃麵條或者煮粥。”
應惜惜很正常地說著話,但蕭遂聽著她關心的話,隻覺得心頭癢癢的,耳根又開始發燙了。
蕭遂嗯了一聲,拿上野雞跟逃也似地出去了廚房。
應惜惜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我是什麼狼豺虎豹嗎?怎麼跟逃命一樣?”
應惜惜嘀咕著,繼續攪拌麵條。
今天天氣變好了,也開始出太陽了。
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前天下了這麼大的一場傾盆大雨。
應惜惜吃完了早飯,想著趁著天晴,趕緊把昨晚換下來的衣裳洗了。
這次考慮到蕭遂昨晚才發了燒,今天不適合碰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