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怕是後勁兒有點大啊。
她這具身體之前從未喝過酒,也不知道酒量怎麼樣。
“惜惜,這酒是不是有些辣了?”
蕭遂喝了酒,看著自己新入門的妻子那蹙著的眉頭,擔心地問了一句。
“嗯,是有些辣了,不過沒事,待會兒我吃點東西墊墊就行,你快出去吧,彆讓賓客們等久了。”
應惜惜放下酒杯,催著蕭遂。
“好。”
蕭遂依依不舍地又凝視了應惜惜一會兒,這才離開。
很快,有丫鬟端著一碗麵條和一些糕點和花茶進來了。
應惜惜一看那碗熟悉的麵條,就知道這是蕭遂親手做的。
沒想到蕭遂忙著招待賓客,居然還有時間給她做麵條。
吃著熟悉味道的湯麵,應惜惜胃裡暖暖的,心裡也是暖暖的。
有吃食下肚,原先喝了酒而火辣辣的胃感覺好受些了。
現在蓋頭也已經掀了,應惜惜坐著也無聊,乾脆拿出話本子來隨意翻看起來。
不過沒等她翻看一陣,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
她暈乎乎的,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醉了。
外麵還很熱鬨,說話聲喝酒聲,喧鬨極了。
應惜惜尋思著蕭遂應該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回來,便讓守在屋裡的丫鬟去給她送點熱水進來。
她想先洗漱了。
丫鬟很快送來了熱水和浴桶。
應惜惜讓丫鬟在門口守著,趁著醉意還不是很明顯,連忙卸妝洗漱了一番。
一通折騰下來,外麵的喧鬨聲依然不停歇。
應惜惜的倦意也越發明顯了。
她讓丫鬟收拾了一下屋子,實在是抵不過濃濃的倦意,先鑽被窩裡睡著了。
等應惜惜迷迷糊糊地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溫暖的環抱緊緊抱著,頭頂上方還有呼吸聲響起。
屋裡一片昏暗,外麵也很安靜。
想來這會兒應該是半夜了。
她和蕭遂的洞房花燭夜因為她的醉意和困意結束了??
應惜惜感覺自己這會兒應該是酒醒了,她試著動了動身體,橫亙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同時蕭遂還帶著點醉意的沙啞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惜惜,你睡醒了?”
“嗯,我吵醒你了嗎?”
應惜惜小小聲問道。
“沒有,我睡眠淺容易醒。”
蕭遂下巴蹭了蹭應惜惜的發頂,把她抱得更緊了。
蕭遂自從和應惜惜確定了關係之後,在應惜惜的疏導下,他半夜夢魘的次數越來越少,戰場創傷帶來的心理陰影也逐漸變淡。
隻不過他因為曾經的夢魘而帶來的淺睡眠一時半會兒是改不的。
“那,要繼續睡覺嗎?”
應惜惜猶豫著這麼問道。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來著,也不知道蕭遂還有沒有精力做其他事。
“你想繼續睡覺嗎?”
蕭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剛才更暗啞了。
“我現在不怎麼困了,你困嗎?
如果你困了,那我們還是繼續睡覺吧。
這會兒應該離天亮也不遠了吧。”
應惜惜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惜惜,那如果我說我也不困,不想睡覺呢?”
蕭遂聲音沙啞,輕輕鬆開了應惜惜,垂眸看著她。
在昏暗的夜色中,應惜惜看到了蕭遂眼裡的暗色和洶湧的某些欲望。
她笑吟吟地翻身在蕭遂身上,將他按平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