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了的話,那你為何不看著我?
是還在生氣,還是心虛,亦或是不敢?”
應惜惜步步緊逼,雲初步步後退,但池子就在旁邊,他退無可退,隻能往旁邊走了兩步離開水池。
“不是生氣,不是心虛,亦不是不敢,掌門大人誤會了。”
雲初垂眸望著應惜惜,一雙鳳眸泛著水光,波光粼粼,讓人心顫。
這下換做應惜惜來嗯了。
“嗯,時間也不早了,走,下山去買點吃食帶回來吃。”
應惜惜說完頓了頓,桃花眼轉了轉,問雲初,“你們宗門可允許弟子喝酒?”
雲初搖頭,“師門並沒有強製規定不許弟子喝酒。”
“哦,那你平時可會悄悄喝酒?”
雲初還是搖頭,“不會,我對酒不太感興趣,鮮少喝過。”
“嗯,走吧。”
應惜惜用法術給自己變了張臉又變了身衣裳,帶著雲初禦劍下了山。
天色漸漸暗下來,但山下的小鎮和村莊還是一片燈火點點。
應惜惜買了一些吃食,就帶著雲初又回去了。
今晚的月色不錯,明月高掛,觸手可及。
應惜惜讓花容搬來一壺清酒,和雲初坐在殿外的石桌旁邊吃邊喝邊賞月。
應惜惜給雲初倒了一杯酒。
“來,喝點。”
雲初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掌門大人,在下不勝酒力,這酒還是不喝了吧。”
“這酒不辣也不醉人的,不信你嘗一口。”
應惜惜睜著一雙桃花眼,說得很認真。
雲初見應惜惜一臉真誠,端起酒杯試著抿了一口。
入口清清淡淡的,的確不辣。
“對吧?我沒騙你,咱們邊吃邊喝邊賞月,美哉!
來,乾杯!”
應惜惜端著酒杯和雲初碰杯,一口乾了。
這酒的確不辣,但後勁兒大。
這話,就不用跟雲初說了。
應惜惜眼眸含笑地看著雲初耳朵和雙頰一點點變紅,眼神一點點地變得迷離起來。
她單手撐著下巴,“雲初,你臉很紅,你可是醉了?”
雲初抬手揉揉眼睛,晃了晃腦袋,清冽的嗓音染上了一絲醉意,聽起來軟軟的。
“我沒醉。”
應惜惜眼裡浮現出了狡黠,她將法器鏡靈珠拿出來扔到了半空中。
鏡靈珠和攝像頭差不多性質,可以將畫麵完完全全地複製保存下來。
能看到醉酒的雲初也是很不容易的,剛好她照下來,改日可以再看看。
“是嗎?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的。
你讓我捏捏你的臉,我看看你有沒有醉了。”
應惜惜說著伸出了手,雲初乖乖地把臉貼了過來。
雲初閉著眼睛,睫羽輕輕顫動著,臉頰還蹭了蹭應惜惜的手心。
乖乖巧巧軟乎乎的。
“果真是醉了,雲初,你說等你醒過來之後想到現在這副景象,你可會惱羞成怒?”
應惜惜打趣著捏捏雲初手感不錯的軟綿臉頰。
雲初答非所問,“今日,謝謝你。”
“謝謝我什麼?”
應惜惜托著雲初的臉頰,起身來到他身邊坐下。
“謝謝你護著我。”
雲初閉著眼呢喃著,像個醉酒後袒露軟弱的小獸,無意識地又蹭蹭應惜惜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