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兔子小姐腦子好像有什麼大病的時候已經晚了。
就算弗萊迪打個響指送走對方,她也會從某個隱形的兔子洞鑽出來。
身後還跟著源源不斷的兔子大軍。
搞得整個瘋人院都像在過令人作嘔的複活節一樣。
“你到底想怎樣!”
弗萊迪累了,兩個人都殺不死對方,但也不能一直死耗在這裡吧。
“弗萊迪,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為了引夢境惡魔上鉤,蘇山放低了底線。
“如果你贏了,我就叫你爸爸。”
說實話,弗萊迪不是很想要這個女兒,但他更不想認輸。
於是,他同意了。
得到一半夢境控製權的蘇山開始改造瘋人院,將豎鋸爺爺教過他的知識付諸實踐。
看到層出不窮的殺人陷阱,南茜沉默了。
再看看弗萊迪的破爪子,克裡斯汀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和那些猙獰的鋼鐵殺手相比,弗萊迪的爪子就像維尼熊一樣可愛。
而後,弗萊迪和他的囚徒意識到一件事。
弗萊迪固然可以在夢中用各種無厘頭的方式殺人,但很多做法都不現實。
所以受害者們才會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而兔子小姐的玩具,全都可以在現實中實現。
如果她真的抓人陪自己玩遊戲,那些人能區分現實和夢境嗎?
“彆擔心,隻要按步驟玩,大家都能活下來。”
“……”你大概忘了我們都是死人。
“不過你們早就死了,那麼再死幾次也無所謂吧。”蘇山拿出一個開顱器,“這個還沒經過測試,你們誰先來?”
弗萊迪的囚徒一時竟不知道弗萊迪和兔子小姐哪個更可怕。
但是,死人沒有感覺,兔子小姐的玩具也不會把夢裡的傷勢同步到現實。
好不容易從弗萊迪體內出來的鬼魂都玩嗨了。
“你們嚴肅點。”
兔子小姐打斷了兩個被機關開膛破腹後拿出內臟互相丟著玩的鬼魂。
弗萊迪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緩緩流失。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
“你!”
“等一下,我在記錄數據,”蘇山放下本子,拿起一個不知名的儀器,“接下來我會一點點提高你們的痛覺,受不了叫停。”
痛覺是非常特殊的體驗。
每個人對疼痛的耐受值都不一樣,所以才會出現s群體。
現實中的蘇山絕不可能找到這麼多人配合自己實驗,但弗萊迪的受害者很多,再加上一百個怎麼折磨都不為過的瘋子。
所以蘇山拿到了很多數據。
沒有疼痛的人多半不會感到恐懼。
微弱的痛覺讓人心癢。
適度的痛覺讓人精神振奮。
再往後,就是痛並快樂的領域。
極端的痛苦和快樂交織,那是色孽。
無意義的殺戮,喪失心智的瘋狂,還有對鮮血的極度渴求——則是恐虐——人類身上永遠無法根除的獸性。
“你在做什麼?”
弗萊迪有些畏懼,並非他本人感到恐懼,而是他體內的遠古夢魔感到恐懼。
所以他對兔子小姐的目的更加好奇。
他看得出來,對方並不像自己那麼迷戀殺戮。
從她的表情來看,她完全沒有從這個有趣的遊戲裡得到什麼樂趣。
她是在觀察,在學習,在模仿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還沒發現我得了什麼病嗎?”
蘇山有些失望。
如果夢境惡魔都無法讓自己找回痛覺,他隻能繼續往上找邪神了。
兔子小姐的病?
弗萊迪陷入沉思,他一開始變出的醫療室是對的,兔子小姐一直在那裡接受治療。
但她從來沒被治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