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誰大姐,叫誰大姐呢?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老太婆的德行,還好意思管我叫大姐,你臉皮可是真夠厚的!”中年富態女人,卻是近乎尖酸的大聲斥責起她來。
趙荷心中雖當即也是怒意湧現,但望著對方那一身奢華的衣服首飾,還是人窮誌短的又給強壓回去,隻強擠出絲笑容的又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妹子,都怪大姐我走路不……”
而不等她把話說完,對方竟已是一臉厭嫌,更聲音再又拔高幾分的尖聲道:“誰是你妹妹,誰是你妹妹?跟誰攀親戚呢?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親戚,我都不好意思出門。真是晦氣,你趕緊離我遠點,可彆把什麼黴運傳了給我。”
“你——!”這幾句話,將趙荷給擠兌得滿臉通紅,氣急的連喘好幾口大氣,但最後還是沒底氣和這種,一看身價就很是不一般,更很可能3級以上公民身份的女人真鬨起來,隻憋屈的重重“哼!”了聲,逃也似的慌忙走開。
“小偷,抓小偷啊!抓住前麵那個灰色衣服的女人,她是小偷!”而趙荷一臉悲憤的才走出幾十米,身後突然數聲呼喊,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她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就轉身後望。
“啪!”誰知,她人影還沒看清一個,一記火辣辣的巴掌,已經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臉上,一下將絲毫準備沒有的她給嘴角溢血的扇倒在地。
“姐,你彆急,我已經幫你抓住這個小偷了。”一巴掌扇倒趙荷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壯碩青年男人,其兀自不解恨的死死盯著躺在地上的趙荷的同時,抽空對正氣喘籲籲追奔過來的一個中年女人喊道。
而這個中年女人,正就是剛剛被趙荷不小心撞了下的那中年富態女人。
“呼——!呼——!”中年富態女人喘了幾口大氣,這才平複下呼吸的開口道:“幸虧……幸虧今天有小弟你在這,否則奶奶傳……傳給姐的祖傳翡翠鐲子,說不定就得讓這個可惡的女人給無恥的偷走了不可。”
壯碩青年憨憨一笑,又望了望兀自沒怎麼回過神的趙荷,小心的開口道:“姐,你確定是這個女人偷的咱家祖傳鐲子嗎?可彆是冤枉了好人啊!這剛我一時情急,可是還下重手的把人給打了,要是最後發現是咱們自己弄錯了,你弟我可真就是麻煩大了去了啊!”
“不會錯,一定是她,不可能有彆人。”中年富態女人無比肯定的道。
壯碩青年搓了搓手,心下一狠摸樣的道:“那我確認下。”
說著,其還避嫌般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也不顧現在四月中旬,冰城這裡還很涼的天氣,隻留一件貼身無袖薄T恤的蹲到了趙荷麵前,一雙蒲扇般大手,避諱小心的隻觸摸她身上外側幾個兜子的搜查了起來。
“你乾什麼!你有什麼權利這樣,你們欺人也太……”對方雖然很是避諱小心,但怎麼也是個成年的陌生男人,見對方的手往自己身上伸過來,趙荷一個激靈,腦袋總算是從嗡鳴眩暈中緩過些勁來,拚命推搡著對方的同時喊道。
“叮鈴!”誰知,她才剛動作幾下,左半身的外衣口袋中,竟突然且刺耳的響起一聲,很是清晰的玉石碰擊聲來。
趙荷目露難以相信的驚恐神色,不待壯碩青年動手,自己已經迫切驗證其一定不可能真的如此心態的一把將其中的東西給掏了出來。
而後,呆呆望著掌心之中,已經不知是本來便就如此,還是摔倒時被意外磕到,總之已經斷裂成了幾段,卻仍一看就不是凡品,綠意極為通透的手鐲碎片,趙荷茫然無措的失聲念叨不停起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這一定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事實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我就說,我好好的走在路上,你怎麼就突然的撞到了我身上來,原來,你竟然就是一個無恥的小偷!而更可惡的是,最後見事情敗露,你竟然還惱羞成怒的直接把我們家已經傳了幾十代的傳家玉鐲,給狠心的摔成了幾段,你心理怎麼就可以這麼的陰暗?”
“仇富不算什麼,我見到比自己有錢的,心裡也多少會有點嫉妒不舒服的情緒,但最多也不過就是背地裡抱怨那麼幾句罷了,但你這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你窮,偷我東西也就算了,不小心被我抓到,我也就是教訓你幾句而已,會不會叫警察都還說不定,可現在你弄碎了我的傳家玉鐲,這事我一定不和你善罷甘休!”
“這鐲子本身雖然至多也就值千多萬,但就算再多幾倍的錢,也是根本不可能買得回來我們家族傳了幾十代的這份傳承,你就等著坐牢吧!”中年富態女人一反之前的囂張摸樣,竟是條理清晰的振振有詞起來,瞬間博得圍觀眾人,一片認同稱讚之聲。
“哎,世風日下啊!看著這麼樸素的一個女人,誰能想到,竟然心理已經陰暗到了這種程度!”
“哎呀!之前我丟那五百塊的時候,好像就曾也碰到過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被她給偷了去的呢,真是可惡!”
“叫警察吧,這樣的人,就應該狠狠的重判他們,放在社會上,不知道以後還會害得多少人損失慘重。”
……
很快,警察就被熱心路人給叫了過來,將一臉平靜之色的富態女人和壯碩青年,以及臉上血色已經近乎完全褪儘,更神神叨叨那嘀咕不停的趙荷一起,都給一並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