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一輛皮卡通過荒原入境管理處,長驅直入。
白州坐在副駕,發了條語音,說道
“亮子,找萬良告訴他,我重傷住院,那張初級入境許可,暫時不要了。”
吳家對他下手,打亂了他的計劃,一切重新計劃。
沒過半分鐘,孫明亮從床上爬起來,打去電話,好半天沒人接聽,擔心不已。
“小白,你又搞哪出,好好的咋就住院了?”
江陵吳家。
一大早上,蔡東升帶著人,前來拜訪。
吳方河,中年人,吳家二把手,同時是吳漳的親爹。
蔡東升等了好久,吳方河姍姍來遲。
吳方河一上來,笑嗬嗬,歉聲道
“蔡助理,實在抱歉,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讓諸位久等。”
“吃早餐了沒?要不一起。”
蔡東升起身,禮數周到,輕聲道
“吳先生,我們隻是簡單問詢,不多打擾。”
吳方河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伸手示意,說道
“能讓蔡助理找到我,絕非是小事,請坐,慢慢聊。”
蔡東升倒是直接,掏出一張照片,問道
“吳先生,認識這個人嗎?”
吳方河假模假樣,仔細瞅了瞅,搖頭道
“不認識,怎麼了?”
蔡東升說道
“吳先生,這個人叫雷虎,涉嫌一件雇凶殺人案,據他交代,雇傭他的人,是吳家。”
吳方河聞言,不動聲色,笑嗬嗬道
“蔡助理,這種人的話,可不能輕信,我們吳家是守法人家,不會乾這種下三濫的事。”
蔡東升以退為進,不緊不慢道
“吳先生說的是,我們也不敢輕信。”
“根據我們調查,被襲擊那人,正好和您兒子吳漳,發生了一點小矛盾。”
吳方河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仍淡定道
“小孩子之間的矛盾,鬨不了那麼大,可能隻是湊巧。”
蔡東升點頭認同道
“吳先生說的是,這還有待調查。”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吳方河嗯了一聲,疑聲道
“蔡助理,這又是什麼意思?”
蔡東升說道
“吳先生,是這樣,被襲擊者,正是前不久邪教襲擊事件的幸存者,目前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
“如果隻是小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鬨,這事也不大。”
“可要不是,我們擔心對吳家名譽不利,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而且,那人姐姐叫白瓊,是我們江陵去年的武狀元,現如今在燕京武大,屬於重點培養人才。”
“我們覺得,有必要和吳先生告知一聲,以免造成誤會。”
吳方河的臉色,沒了之前的淡然,凝重幾分。
小打小鬨,以吳家的影響力,倒也不難解決。
可要涉及邪教,又和重點培養人才,牽扯上關係,吳方河淡定不起來。
一個是性質,一個是未來。
足以讓吳家慎重。
吳方河立即表態道
“蔡助理,很感謝你的提醒,這件事情,我們吳家一定積極配合調查,讓受害者早日得到一個公道。”
蔡東升淡笑道
“吳先生放心,人沒死,被我們的人及時趕到,救了下來,不過重傷昏迷,正在搶救。”
吳方河聞言,心又提了起來。
半死不活,事情處理起來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