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竟無言以對。
覺遠大師說的不無道理。
因果,機緣,難以分的清楚。
若不是覺遠大師在此地,白州遇上萬相魔帝,結果如何,難以預料。
在這魔域,他絕對永無寧日。
白州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著慈祥老僧,輕聲開口道
“大師,緣分至此,晚輩深感榮幸。”
老僧含笑,皺紋將眼睛遮擋,很開心。
“能再見到同族,貧僧無憾。”
一老一少,舉杯示意。
氣氛緩和,白州心中最重要的幾點疑問,主意被解答,總算能鬆口氣。
“大師,晚輩在下方遇見的天魔,數量如此之多,又是怎麼一回事?”
“都是您封印在此的嗎?”
覺遠大師輕輕點頭,解答道
“在魔域百年,天魔族無時無刻,不在尋機攻擊,貧僧殺過一些,也順手拘押一些。”
“不過,隨著貧僧突破,萬相魔帝看守,天魔族很少主動招惹。”
“這麼多年,也就才攢下這幾頭魔皇,對天魔族而言,不痛不癢,甚是汗顏。”
白州嘴角抽了抽,啞然道
“大師,您過謙了。”
“那麼多的天魔,天魔族的幾個魔帝,不心痛才怪,特彆是那幾頭魔皇,著實棘手,我當時感覺,他們就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魔帝。”
“這有潛力的魔皇,不管人族,還是妖族,亦或是仙族,都會心痛吧。”
覺遠大師糾正道
“情況不一樣,天魔族天性凶殘,同類相食。”
“魔皇想要突破,最大的危險,就是那些魔帝,在萬相他們看來,與其增添對手,不如吃掉,提升自身實力。”
“要不然,天魔族絕不會僅有九尊魔帝。”
白州一臉愕然,天魔族也太殘暴,自己人競爭都這麼激烈,這都還沒被滅。
“天魔族沒被滅,真是個奇跡。”
覺遠大師盯著白州,好奇詢問道
“施主好似對除魔很感興趣。”
“不知是對天魔憎惡,還是其他原因?”
白州怔了下,訕笑道
“大師,除魔衛道,是我等年輕人,終生追求的目標。”
“天魔可恨,人人得而誅之。”
覺遠大師笑了笑,並未追問。
白州則順著話題,反問道
“大師,那之後一層,是什麼情況,晚輩宛如墜入十八層地獄,厲鬼哭嚎,驚魂動魄,肉身與神魂,遭受極大摧殘。”
“晚輩愚鈍,不解大師的用意,懇請解惑。”
說起宛如地獄的那段路,現如今想來,白州都心頭惡寒。
絕不想再走第二遍。
覺遠大師輕笑道
“施主不問,貧僧也要解釋,並無惡意。”
“貧僧見施主天賦驚人,年紀輕輕,就將兩尊魔帝鎮壓,若非烏勒和三心魔帝馳援,恐怕早已將極影和魔山斬殺。”
“因此想要試一試施主,一次考驗。”
白州早有猜測,認真詢問道
“大師對晚輩還滿意?”
覺遠遲疑片刻,認真作答。
“貧僧或許是年老眼昏,看不透施主。”
“施主驚為天人,在貧僧的時代,驚豔之人,數不勝數,無數讓貧僧仰望的驚豔之才,卻無一像施主這般,太過超凡脫俗。”
“單說施主的表現,貧僧自愧不如,相信想說人,都難以達到施主的這般程度。”
“可貧僧總覺得怪怪的。”
“也可能是貧僧想多了。”
白州心臟‘砰砰’跳得厲害,不愧是武聖,佛門高僧,這敏銳度,著實嚇人。
老底差點被猜出。
白州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