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咱們要城內的土地,衙門要協調動員百姓,將城內的土地以農田的價格賣給咱們兩家,咱們負責安置賣地百姓的工作。如果他答應並做得到,我就有辦法弄到銀子,並儘快修建城牆。”
周拂柳這麼一說,何誌遠馬上明白了。這不是後世的拆遷圈地嗎?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隻要有了土地也就有了財富。周長十六裡的城內麵積足六千多畝土地,如果按當前的市價,六七萬兩銀子就可以買下來。而且這片城中的土地中有兩千畝的土地都是何誌遠家的。如果城牆建成,各種作坊也建起來後,這城內的土地馬上就可以百倍以上的升值空間。在修建城牆前期,隻要做好足夠的宣傳,就可以先將部分土地預售出去,足可以籌集修建城牆的銀兩。
是以,何誌遠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在大明搞房地產啊。不過這件事要請周伯父來好好謀劃一番。”
“當然要做足充分的功課才可以。”周拂柳說道。
此時太陽即將落山,屋內漸漸暗了下來。按照平時香草早就該來接小姐回家了,但今天一直沒看見香草的身影。何誌遠納悶便問“香草怎麼還沒來接你回家?”
“生我氣了,耍脾氣呢。哎!有時候我真弄不明白我們兩個誰是主誰是仆。”周拂柳和香草情同姐妹,兩人從小到大,打打鬨鬨的事情也經常出現,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因為什麼事?你們不是關係挺好嗎?”何誌遠問。
周拂柳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今天你家請媒婆來我家提親了。這事你不知道?”
這麼一說,何誌遠想起來來了,昨天老娘就說過這事,當時他以為隻是這麼一說,沒想到老娘是個急性子。一天都不耽誤,今天就到周家提親了。
“昨天倒是和我說過這事,我沒想到會這麼快。伯你伯母答應了?”
“父親沒有在家,我母親做不了主。”周拂柳答道。
“你做主不就行了。”何誌遠嘻笑著說道。
“你以為這是二十一世紀?這個時代自然有這個時代的規矩。”周拂柳搶白道。
何誌遠嘿嘿一笑,沒有接周拂柳的話,而是問“伯父什麼時候回這裡?”
“就這麼急著娶我?你今年還不到十六周歲,至少也要再等兩年。”周拂柳接著又說道“我可警告你,這兩年你不準沾花惹草,更不許和你家那個小丫頭眉來眼去。”
“你剛才還說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規矩,這個時代像我這個年齡的男子都結婚了。”何誌遠反駁道。
“這是為你好,虧你還是兩世為人,早婚不利於身體發育你不知道?”周拂柳回擊道。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我投降行了吧?”何誌遠隻好讓步道。然後又接著說“我問伯父什麼時候回來,是想早點把修建城牆的方案定下來,好給梁大人回話。馬上就要中秋節了,等過了節天氣涼爽了,就要準備動工了。”
“這還差不多!我父親去青州了,今天已經派人去請了,估計明後天就回來。”
這時,何誌遠想起了梁文盛請周拂柳作畫的囑托,便對周拂柳說道“今天梁大人給了我一首詠梅的七言絕句,他知道你是丹青妙手,想請你根據詩的意境,作一幅畫,然後他要親筆題上這道詩。”
說著,他便拿出那詩稿。此時天色暗了下來,已經看不清桌上的詩稿。周拂柳點上蠟燭,拿起詩稿看了一遍,臉色大變!
何誌遠看她臉色有變,急問道“這詩稿有什麼問題嗎?”
周拂柳回答說“這詩沒有問題,可這作詩的人有問題!”
何誌遠緊張了起來,問周拂柳“這詩意境不錯啊,正是梁大人現在的真實寫照。”
“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清代揚州八怪汪士慎的《題梅花》嗎?”
“啊?”何誌遠腦袋嗡得一聲。
接著兩人同時說道“難道梁文盛是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