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來乾什麼？”
“怕師尊多心，我許山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我這邊有進展當然第一時間要回來告訴你。”
陳祖沉默片刻，抬手輕揮。
地麵磚石化粉，頃刻凝成桌凳。
“坐吧。”
見他反應異常淡定，許山心中頗有忐忑的落座。
陳祖坐在對麵，注視著許山，忽然露出恐怖笑容：“許院長，真是了不得啊。”
“師尊，此話怎講？”
“你的事我知道，沒想到你在北地影響能大到這個份上，實在是超出老夫的想象。可謂當世人傑，西澤找不出你這樣的人物。”
“看來即便是你實力不夠強，當這個教主也算合理。”
“扶風道人的事，老夫也聽說了，他留下的功法你學了麼？”
“沒學。”
“你是聰明人，不學是正確的，老夫的東西不會比他差，貪多隻能影響你修煉。”陳祖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留下，老夫親自教你，驚世雷法的後半段你也該掌握了。”
“師尊想要快點拿到幻神留下的東西，我能理解。但是我有太多事在身上，留在幻海教對我的修煉速度也無益，學完了驚世雷法下半篇我立刻就走。”
陳祖無言，就那麼盯著許山。
許山淡定與其對視。
二人之間死氣肆意彌漫。
良久，陳祖才才收回目光開口：“百年百年之內，你必須晉升化神，老夫不會再等更長時間。”
“可以，百年之內不能突破化神，我任師尊挖心剖肝。”
“好！”
隨著一個好字下落，兩人之間的緊張氛圍變得鬆緩。
許山鬆了口氣，岔開話題道：“這些年幻海教可曾有什麼問題？”
陳祖擺手：“暫時沒有問題，教務用不著你操心，秦成文做的很好。老夫倒怕，你這次回來會讓他心生顧慮，打亂他的節奏。”
“不至於，再說我也沒有理由乾涉他。”許山道，“不知道師尊能不能把我體內蠱蟲取走？”
“帝母靈子蠱？不行，你雖然是元嬰期，但子蠱對你修行應該還有增益才對，取他作甚？隻要你老老實實的不動歪心思，老夫不會對你下手。”
“你是看老夫狀態虛弱一時不慎，害了你？”
“那倒不是，不過師尊這個狀態到底是為何，能否為弟子解惑。”
陳祖長歎一聲：“解惑？實在難以言說這是天地法則之力，奧妙通玄。”
“修士突破神府力量擴張到極致就會自動受到這股力量影響，幽明隻有前期後期之分。初入幽明，生機茁壯，前所未有，當時老夫敢說世間已無我戰不勝之敵。”
“可後來生機擴張至極便開始急轉直下，死氣入體老夫一直在抵抗這股力量，除非能感悟到這生死之間的法則，否則絕無突破之可能。”
許山心中思索不斷。
法則之力，要到幽明才能感應到麼？
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是否有能力自主通過青印凝集出新道具。
許山追問道：“那師尊可否與同境修士交流過？”
陳相陰冷一笑：“整個西澤，境界上能與為師相提並論者，不超過五指之數。整個修真界，大概也不超過五十，這些人基本都處在半隱狀態。”
“這道坎誰都幫不了，隻能靠自己。”
“那再之上的修士呢？”
陳祖冷峻的麵孔第一次出現了一抹難以言說的表情。
“這世界上老夫不能解答你的問題不多，但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除了上古隕落的那些絕世強者，幽明之上的修士都在何處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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