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修彙集,人潮湧動。
北地曾與許山或多或少有過交集的修士已經儘皆到場。
第五家族飛舟上,第五煉鋒屹立舟頭之上,抱著臂膀遙望山巔。
身後火色披風獵獵作響。
夏飛光就站在他身旁,兩人同時沉默注視。
“你說....有一天我走了,會有這麼多人來相送麼?”夏飛光眼裡透出深深的茫然跟豔羨。
“什麼叫走了?!彆在意你那點麵子了,你看除了我有人搭理你麼?有人看你麼?光明會的人認你麼?嘁,三皇子...”
夏飛光:“.....”
“你爹來了麼?”
“很快,他應該去聯絡其他人了,你家老祖呢?”
“早死了。”
....
自鐵骨域而來宗門中,一艘風格冷峻的飛舟領銜在前排。
斷龍堡的大旗飛揚在上空。
斷龍堡堡主身旁伴著一老者遙望著遠方。
“嶽長老,還看的清麼?”
“看的清,看的清,我還沒衰朽到那個地步。”嶽乾口中不住說著,興奮懷念之情溢滿臉龐。
許山...斷水流...這是自己的弟子。
初聞是不可置信,再聽便是驚喜異常。
可惜這麼多年,許山從來沒有回過斷龍堡。
自己也不敢前去相認這隻短短相知過一段時間的弟子。
不得不說,這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當初全世界都在尋找青衣戰神的下落。
斷龍堡為了保護他,從來沒有透出過任何風口。
也沒有人知道他曾拜入過斷龍堡。
等人家暴得大名,再難主動去說,說出來倒像是想攀附人家。
自己已經是一介老朽...那些虛名也放下了。
能見證自己曾經收過的弟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心滿意足。
就在斷龍堡不遠處,停著岩磐宗的飛舟。
陸萬軍站在甲板上,無奈的望著坐在身旁的斷腿修士。
“雪狂,許久不見,怎麼臉都被打腫了,腿都被打斷了。”
雪狂擺擺手,歎惋嘟囔道:“說來許山又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他這消息及時傳來我差點讓人打死..南疆的那幫修士太陰了。我借你這地方歇歇腳,不會攆我吧?”
陸萬軍回望山峰,喃喃道:“你想在哪就在哪,今天怎麼可能有人會攆你....咱們分彆之後,你見過許山麼?”
回想當年,煉體界三大巔峰強者混戰,三人均是真武魁樓傳人。
而他也是僅剩的一個...可這事沒他的份兒。
更讓人難受的是,他跟許山是同輩...如今再見,早已經沒有了攀比之心,隻剩感慨欽佩。
“沒有,人家什麼身份啊。”雪狂乾笑著擺手,“乾嘛氣氛搞這麼凝重,我猜他包贏的,什麼坎兒過不去?哎,你趁這個功夫不如趕緊拉拉關係,出去搞點社交。”
“你到底是來乾嘛的?”陸萬軍神情古怪的看向雪狂。
雪狂微微一笑:“我是來搞社交的。”
“.....你怎麼搞社交?”
雪狂左右瞧瞧,低聲道:“這兩年龍庭那邊不是挺熱鬨嘛,給了北地幾個名額進龍庭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