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屋裡,聽到“哐當”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窗戶被人砸了。可他現在沒有心情理會這件事,他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原本還以為易忠海等人掃幾天大街就沒事了,現在居然鬨到了廠裡,搞不好,真的會把工作給丟了。
三個大媽也慌了神,哭哭啼啼的來到了林紹文的院子裡。
“林部長,我家老易也是鬼迷心竅,聽了劉海中的唆使,這才去舉報你的。”一大媽紅著眼眶道。
“一大媽,你這可不對啊。”二大媽怒聲道,“不是你家老易說要給林部長一點教訓的嗎?我們可沒想讓林部長丟工作。”
“你放屁,就是你家劉海中唆使的。”一大媽大聲道。
“滾,誰不知道你家老易向來喜歡針對林部長……”二大媽也反唇相譏。
……
聽兩人吵得熱鬨,林紹文饒有興趣的看著三大媽,“三大媽,你呢?你有什麼說法?”
三大媽咬咬牙,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林部長,你大人有大量,放過老閻吧。”
“這才像是認錯的態度。”林紹文誇讚道。
一大媽和二大媽見狀,也立刻跪在了林紹文麵前,哭著哀求他。
易忠海和劉海中要是真丟了工作,那他們兩家就真的完了。易忠海要攢錢養老,不然到時候真有個三病兩痛,死了都沒有人管。
至於劉海中,劉光奇雖然已經參加工作,早早的去了南方。但劉光福和劉光天可還是半大的小子,還得靠著劉海中幫忙娶妻生子呢。
三人正跪著求饒,卻見張峰徑直走了進來,看都沒看三人一眼,站的筆直道,“林部長……”
“張科,有什麼事嗎?”林紹文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
“廠裡派我過來詢問一下你的處理意見,是從輕還是從重處理。”張峰沉聲道。
“從輕怎麼說,從重又怎麼說?”林紹文笑道。
“從輕的話,關七天,然後罰他們三個月工資,再半個月廁所。”張峰語氣嚴厲,“從重的話,單位直接開除,然後送去法辦,誣告領導。”
法辦?
三個大媽聽到這個詞,都快暈倒了。
這不就是坐牢或者勞改嗎?
“林部長,你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一大媽淚流滿麵道。
“是啊,林部長,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二大媽和三大媽也哀聲道。
林紹文沉吟了一會,才看著張峰笑道,“先關著吧,我和我妻子商量一下,明天我到廠裡當麵給領導答複。”
“好的。”
張峰點點頭後,轉身離去。
“三位大媽,你們也不想自己的男人丟了工作吧?”林紹文笑眯眯的說道。
“林部長,你想要什麼?”
三個大媽心驚膽戰道。
“一千塊,一人一千塊……”
林紹文笑吟吟的說道。
“一千?”
三人儘管已經做了好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數字,依舊感覺快要暈倒了。
尤其是三大媽,閻埠貴一個月才三十多塊錢,一千塊他們得攢好幾年。
“林部長,這是不是太多了……”一大媽抹淚道。
“我這可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林紹文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輕笑道,“如果明天我上班之前沒收到錢……你們就出去糊火柴盒吧。”
“我給。”一大媽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