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紹文四人推著自行車有說有笑的朝著院子裡走去,不少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倒不是嫉妒他們的自行車,而是嫉妒林紹文躲起來吃香的喝辣的。
昨天閻解放在院裡大肆吹噓大閘蟹有多好吃,那繪聲繪色的模樣,讓閻埠貴都差點沒忍住動手。
這兩個畜生,居然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家裡的老父親和老母親,隻顧著自己吃喝。
其他人更是饞得口水直流,這還則罷了。
許大茂大清早的又吹噓了一遍,讓人恨不得把他嘴給封上。
“叔,昨天你怎麼不開門呢?”閻解成委屈道。
“開門?閻解成,你沒事吧?”於海棠冷哼道,“昨天已經請你們吃一頓了,難不成我們家吃點好的都得給你一份?”
“嬸,話不是這麼說。”閻解成訕訕道,“這不是你姐想你了嘛,晚上想找你說說話。”
“免了。”於海棠擺擺手道,“我可是聽京茹姐說了,她就是因為請淮茹姐到家裡聊天,結果我家大門都被人撞爛了。咱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免得敗壞我家紹文的名聲。”
說起這事,閻解成立刻不說話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尷尬,這事當初鬨得可不小。
如果不是王主任他們來的及時,非的鬨出人命來不可。現在大家彆說破門而入了,沒什麼事都不敢在林紹文院子門口逗留,萬一被當成聽牆角的揍一頓,那多冤啊。
於莉則有些眼神黯然。
她原本還以為可以沾沾於海棠的光,可沒想到對方居然對院子裡的事這麼清楚。
賈張氏一臉憤恨的出了門,路過林紹文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賈張氏,你可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果你不願意去廠裡……我等會就和人事部打個招呼,你就在家待著吧。”林紹文冷哼道。
“我……我就是看看你,沒彆的意思。”賈張氏有些慫了。
萬一林紹文來真的,秦佩茹那小賤人還真可能把她送回鄉下。
“那就好好做事,一天到晚儘弄些歪門邪道。”林紹文撇撇嘴,翻身上車。
呸。
賈張氏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易忠海見狀,不由苦笑著搖搖頭。
賈張氏對林紹文在廠裡的權勢是一無所知。
七車間。
賈張氏剛到工位上,車間主任就走了過來。
“主任,什麼事?”易忠海迎了上去。
“廠裡現在對咱們的衛生情況很不滿意,所以你們幾個去把廁所掃一下……”車間主任撇嘴道。
“又是我?”易忠海咬牙道。
“不是你。”車間主任搖搖頭,“現在生產任務重,你可是八級工,得趕任務,安排幾個學徒工去打掃就成。”
“學徒?”
易忠海看著一臉懵逼的賈張氏,眼神頓時複雜了起來。
他很想說一句,你對林紹文在廠裡的權勢一無所知。
公廁。
一臉晦氣的賈張氏嘴裡念念有詞,手裡卻拿著一把掃帚,賣力的打掃著。不賣力不行,婦聯那幫老娘們可不是好相與的,你打掃廁所敢磨洋工,工資都扣光你的。
一旦牽涉到了錢,賈張氏隻能咬牙忍了。
學徒工才多少錢,一十七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