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林紹文,你真他媽不是個玩意。”趙二臉色酡紅的罵道,“老子對你這麼好,你逮著老子使勁坑……”
“欸,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林紹文不悅道,“你摸著良心說說……我對你不好?”
“你對我好?你坑了我多少次了?”趙二瞪眼道。
“公是公,私是私啊,咱們這是村子和村子之間的合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乾脆為你白打工得了。”林紹文翻了個白眼。
“唔。”
趙二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好半晌才舉起酒杯道,“得,算我老趙說錯話了,你林紹文是個好官,來乾杯……”
“乾杯。”
眾人紛紛舉起了酒杯。
深夜。
林紹文站在屋門口,看著漆黑的夜色抽煙。
張小瑜瑟瑟發抖的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村長,怎麼還沒睡覺。”
“怎麼不多穿點?”林紹文皺眉道。
“我不冷。”張小瑜笑了笑。
林紹文凝視了她半晌,才轉身走進了屋內。
張小瑜沒有跟進去,村支部可住了不少人,保不準在哪就有眼睛盯著他們。
沒一會。
林紹文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套厚實的黑色大棉襖。
張小瑜哪怕沒有去摸都知道,這料子肯定不便宜,最少得好幾百塊錢……甚至更多。
“喏,你嫂子給你買的。”林紹文把衣服遞給了她。
“騙人。”
張小瑜嘀咕了一聲,卻依舊紅著臉接過了衣服。
套在身上後,立刻瞪大了眼睛。
衣服看起來不是很厚實,卻非常暖和,而且衣服也是長款的,幾乎到小腿處,把拉鏈一拉,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她沒有問林紹文衣服是哪裡來的,但肯定不是秦京茹給她帶的。因為秦京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了,她肚子已經很大了,估計沒多久就要生了,受不了這種長途跋涉。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空。
突然間。
一朵雪花飄落下來,張小瑜伸出手去接,絲毫沒有感受到雪花的冰冷,反而渾身暖洋洋的。
對麵屋子。
“你說這林紹文看著也不笨,怎麼就不開竅呢?”趙二恨聲道。
“彆鬨,村長可是結婚了的。”王有勝小聲道。
“你還跟我裝呢?”趙二不屑道,“林紹文是結婚了不假,但你說這女娃娃對他沒一點意思?”
王有勝抽著旱煙沒有說話。
“老王,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趙二正色道,“林紹文說的對,咱們村子和村子之間,那肯定是要公私分明,但我們私下還是朋友不是。”
“你想說什麼?”王有勝皺眉道。
“這女娃娃和林紹文是怎麼回事?”趙二好奇道。
“你不看出來了嗎?”王有勝吐出一口濃煙道,“小張以前是村長的秘書,這不村長被下放了,她也就跟著下來當聯絡員,說是聯絡員,實際上乾得還是秘書的工作,端茶倒水,伺候村長的起居生活。”
“這可不對啊。”趙二急聲道,“你們這村支部人多嘴雜,萬一有人嚼舌頭怎麼辦?俗話都說‘好男怕纏女’,你看這小張聯絡員,人這麼標致,跟仙女似的,換你你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