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溝村,位於密雲,和昌平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不過這裡更近一些,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前去接親的有許大茂和易忠海,原本定的是許大茂和傻柱,可傻柱這牲口一聽到要幫蘇秀搬家,立刻撂挑子不乾了,這不就換成了易忠海。
閻解成是被兩人抬上車的,畢竟他腳被許大茂踩骨折了,行動不方便。
“林紹文,廠裡有沒有和你說讓你複職的消息?”易忠海裝作不在意道。
“一大爺,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林紹文輕笑道,“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去你大爺的。”易忠海大罵道,“我對院裡的年輕人哪個不關心?你來院裡也有七八年了……咱們雖說吵吵鬨鬨,但始終還是鄰居不是?”
“一大爺,你得了吧。”許大茂撇嘴道,“就你這點道行,在院子裡還成,要是牽涉到廠裡的事,你還嫩著點……”
“許大茂,你胡說什麼?”易忠海氣得雙目圓睜。
“一大爺,咱們就不能真誠一點?”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輕笑道,“你這麼問,無非就是有事求我……是不是哪個親戚想進廠?”
這幫子畜生,一個比一個精明。
易忠海在內心暗罵一聲後,臉上卻掛著笑,“有事求你說不上,這不你也知道,我無兒無女……你一大媽家有個外甥,想過繼給我。這要是過繼了,總得給人安排個工作不是?”
“謔。”
許大茂一臉愕然,“一大爺,你這說的真的假的啊?你沒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過繼不早過繼,這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操這份閒心做什麼?”
“我其實也不願意過繼,可你也知道,老祖宗她身體……”
“等等。”
林紹文急忙打住,“一大爺,這話可得說清楚,聾老太太是你的祖宗,可不是我的。”
“我說老林,你計較這事做什麼?”許大茂撇嘴道,“左右不是一個稱呼上的問題,你可真他媽小心眼……”
“說的對。”林紹文讚賞道,“許大茂,我可記著了,你認聾老太太是你的老祖宗,以後她百年之後,你可得負責她的喪事……哪怕你不要出錢,守靈哭喪是免不了的。”
“臥槽,不是……老林,我可不是這意思啊。”許大茂臉色大變。
“我管你。”林紹文冷笑道,“反正閻解成和我都聽到了,你親口認下的……到時候如果你不出錢出力,我們就去街道辦告你忤逆不孝。”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我可以作證。”閻解成急忙道。
“你他媽再說一句,我把你踢下去你信不信?”許大茂斜眼道。
“你……”
閻解成又驚又氣,可現在他都這樣了,還真拿許大茂沒辦法。
“彆他媽胡扯了。”易忠海無奈道,“聾老太太現在身體不太好,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都是問題……”
“許大茂,那你有福了。”林紹文幸災樂禍道。
“滾滾滾,我許大茂在此聲明,聾老太婆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她的房子和財產我都不要,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彆找我。”許大茂嚴肅道。
“哈哈哈。”
林紹文和閻解成都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