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
林紹文罵了一句,“老魯,現在把你調去其他工廠當廠長,你願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我又不傻。”魯有鐵理所當然道。
現在軋鋼廠可是部裡的重點單位。
也是部裡唯一一個不僅可以自給自足,還能給部裡資金的企業。這樣的風水寶地,誰讓他走,那不是斷送他前途嗎?
彆人不知道,他可非常清楚。
部裡已經有人說要把軋鋼廠的級彆調整一下了,等年後,楊衛國如果是局級,那他起碼也是個副局級,這不比去部裡熬資曆升的快?
“老楊,現在讓你去部裡當個司長,你願意嗎?”林紹文又問道。
“是我傻還是你傻,我他媽就在這裡待著,哪也不去。”楊衛國撇嘴道。
他的心更大,如果按照軋鋼廠這發展勢頭,搞不好他能以副部級退休。
“那就隻能犧牲張小瑜了。”林紹文攤攤手道,“這件事成了,起碼升一級是跑不了的,搞不好還會外放到其他大廠擔任廠長……你們倆都不願意挪窩,那總得有人出來承擔吧?”
“不是,咱不能不乾這事嗎?”楊衛國急聲道。
“老楊,官僚了啊。”林紹文淡然道,“扶貧是必須要做的,咱們當官可不隻是為了升官發財,為民請命談不上,但最少能幫的話還是幫一些不是?”
……
楊衛國和魯有鐵都是老臉一紅。
他們這些年沉迷於鮮花和掌聲,的確有些迷失了。
“沒關係的。”張小瑜輕笑道,“這件事本來是我提出來的,如果要調任或者升遷……兩位廠長不要怪我一個獨占功勞就好。”
“小張……”
魯有鐵和楊衛國同時歎了口氣。
“你們這是怎麼了?”林紹文驚訝道,“這他媽是大功勞好吧,人家二十多歲就和你們平起平坐,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林,這要是小張走了,萬一調個和我們合不來的副廠長來了怎麼辦?”楊衛國憂心忡忡道,“現在廠裡流動資金過百萬,我和老魯一天都看賬本三遍,生怕有人搞小動作。”
“現在廠裡的副廠長一正二副,難不成部裡就沒意見?”林紹文似笑非笑道。
“怎麼沒有,部長上次還說我們搞小山頭呢。”魯有鐵苦著臉道。
“真是當官當傻了。”林紹文歎氣道,“既然一正二副不行,咱們就弄個一正四副唄,弄兩個女廠長,誰要是鬨,就讓婦聯去和他們溝通。”
“臥槽,這辦法好。”
楊衛國和魯有鐵同時一拍巴掌。
他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婦聯不顯山不露水,可卻是個閻王衙門。
誰敢和她們吵,她們辦公室都衝了你的,你還沒地訴苦去。
“老林,一事不勞二主,另外三位副廠長的名單你給我說說……”楊衛國舔著老臉道。
彆看林紹文年輕,那可是真有手段。
他和魯有鐵被下放的時候,廠裡那叫一個發展迅速。
“真拿你沒辦法。”林紹文歎氣道,“王奎榮,劉秋菊,李春花……一人協助老魯管建設,一人管財務,一人管人事,看似把權利分散了,可實際上廠裡還是咱們自己做主不是?”
“好好好。”
楊衛國大聲叫好,把剛剛端菜進來的傻柱給嚇了一跳。
“廠長,這是乾嘛呢?”傻柱小心翼翼問道。
“管這麼多乾嘛,趕緊把菜放下出去,領導開會呢。”魯有鐵不悅道。
領導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