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啊,他可是為了她剛受傷,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吵架呢?並且他不是一直都很聽錦瑟的話嗎?即使是他任性,這個時候錦瑟肯定會讓一步的。會不會是和那張內存卡有關?”
“有可能。但是錦瑟讓瞞著他,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應該不是吧?”
“那會因為什麼呢?”沈追憶想著要不要問一下錦瑟,但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問才是最好的選擇。
“彆管了,做好自己的事吧。”沈追憶最後和張月明說道。
錦瑟是在天黑之後才來的醫院,沈追憶他們在走的時候,她還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問題吧?”錦瑟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從錦瑟走進病房開始,簡一弦隻是看了一眼,卻沒說話,繼續低頭看著手機。這時他們才肯定他們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不過,留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
“走吧,不管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都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他們自己能處理的。”張月明拉走了沈追憶。
“吃過飯了嗎?”錦瑟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他,臉上掛著微笑。
“吃了。”簡一弦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機。
“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錦瑟看著他如此冷淡,看來他是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她沒去在意,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本書,開始翻看著。
簡一弦等了一會,才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錦瑟,她的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似乎對於自己剛才的冷漠無動於衷,似乎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簡一弦盯著她看了一會,便躺了下來,翻個身背對著她。
錦瑟合上書,起身去關了燈,便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拿出了手機。
簡一弦閉上眼睛,但是卻根本沒有睡著,他一直在聽著屋內的動靜,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仿佛她沒有呼吸一般。
錦瑟一邊看著手機,視線也不時看向簡一弦。
這時門從外邊被輕輕推開了,錦瑟立刻坐了起來,看了過去。
是藍玉煙。
錦瑟立刻和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自己也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他們走到離病房一定距離,但是可以看見病房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錦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零點了。
“抱歉,處理點事,回了趟家,就來晚了。”
錦瑟這次看見他滿臉疲憊,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又忙一天,氣色好才怪。
這時他注意到了錦瑟的手,一隻手指上纏著紗布,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緊張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他又對你做什麼了嗎?”
“沒有,是我在家不小心弄傷的,小傷口,沒什麼大礙。”錦瑟立刻收回了手,尷尬的笑著。
“真的沒事?真的和他沒關係嗎?”藍玉煙懷疑的看著她。
“真的。”錦瑟將雙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對了,你都回家了,還過來乾嘛?又沒什麼事,現在回去吧。”她不想繼續下去,轉移了話題。
“我都來了,你就讓我走啊。太累了,我不想走了,現在我要開車就屬於疲勞駕駛了,很容易出事的。”藍玉煙知道她不會再說什麼,便沒再繼續問下去,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錦瑟皺著眉看著他,“都這麼累了,還來乾嘛啊,真是的。吃飯了嗎?”
“我擔心你,不放心你單獨和他在一起。”藍玉煙重新戴上眼鏡,“忙了一天,沒顧上吃飯。”
“那去那邊坐著吧,我晚上買了點吃的過來,不過得先熱一下。”她說著轉身走進了病房,提著袋子走了出去,出去前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簡一弦,確認沒有異常,才走了出去。
“抱歉,都是我們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錦瑟看著藍玉煙吃的很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沒什麼,你們的事都還是小事,比這更麻煩的事我都處理過。你根本不用在意。”
“嗯,吃完就早點睡吧,今晚你睡沙發吧。”
“還是你睡吧,我坐著就可以。”
“我現在無所事事,白天也可以睡覺,根本不用擔心我,並且我今天白天還睡了很久,根本不困。你就彆推脫了,聽我的吧。要不,你吃完就直接回去吧,我幫你叫個代駕。”
“那好吧,都聽你的。”藍玉煙無奈的笑了笑。
錦瑟坐在那裡,微笑著看著他,小聲的說說笑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如此的輕鬆和諧。
簡一弦悄悄的打開了門,看著他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她是故意的嗎?明明知道那個人對她心思不純,她仍然用那種笑容和他說話。此時在簡一弦的眼裡,錦瑟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充滿了曖昧,在勾引著坐在對麵的那個男人。她在蘇已然麵前也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隻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是,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在主動靠近她,奢求著她的溫柔。
難道她真的從沒真正愛過自己嗎?難道這麼久以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嗎?
他們回到病房的時候,錦瑟再次朝床上看了一眼,便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藍玉煙便走到沙發旁躺了下來,很快就入睡了。
錦瑟盯著簡一弦看了一會,勾了勾嘴角,便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簡一弦出院那天,但是,錦瑟那天之後便沒再讓藍玉煙來了,畢竟他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起初他不答應,但是錦瑟的態度很堅決,他也就沒再堅持,畢竟他也的確有很多自己的事要處理。
錦瑟呆在醫院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有時甚至一整天都不出現,基本上全靠沈追憶和張月明在輪流照看著他,誰也不知道她是刻意的避開,還是真的在忙些什麼。她也什麼都沒說。
甚至在簡一弦出院那天,錦瑟也沒有出現,這讓沈追憶和張月明都覺得有些尷尬,也覺得這次她好像有點過分了。沈追憶給錦瑟去了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算了,走吧,彆等了。”簡一弦直接說道,拎起包走了出去。
“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啊,我昨天還特地交待她了,今天要接他出院的。”沈追憶有些生氣的說道。
張月明也在打著錦瑟的電話,也依然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