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和你要過什麼東西?”
“沒有。”
“這是你們第一次吵架?”
“不是。”
“那你之前都是怎麼做的?”
“就是……”簡一弦想著,有些張不開嘴,“之前都是小事,認了錯,很快就原諒了。但是,這次有些嚴重。”
“我不知道該說你單純呢,還是傻呢?”鄒穀笑著,“那你知道她都喜歡什麼嗎?你要是連這個也不知道,神仙也幫不了你。”
簡一弦看著他,陷入了沉默。
鄒穀有些吃驚,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的外貌和他的性格差彆也太大了點,長著一張花心的臉,內心卻那麼單純。
“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的嗎?我都懷疑你是怎麼追到她的?難怪你說追了那麼久,就你這樣,再久點都是應該的。”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簡一弦也有些懊惱,他之前從未發現過這點,也從未想過這個,他一直都在生活上照顧著她,在工作上配合著她,但是卻未知道她真正喜歡的到底是什麼,她沒說過,而他竟然也一次都沒有問過。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在索取,自己卻從未真正付出過。那些自己以為為她做的事,她自己都可以做,她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自己對於她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簡一弦再一次在內心感覺到了恐懼。
“你們有共同的朋友嗎?”
“算是有吧。”
“那你問問他們,看他們知不知道。那就先彆回家了,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現在就打電話問,還千萬彆讓你女朋友知道。”鄒穀說著變換了車道。
但是他們會知道嗎?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會知道嗎?
簡一弦拿出手機,撥打了沈追憶的電話。
沈追憶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又看向坐在一旁的錦瑟,她是突然間來到這裡的,說最近想和張月明換個房間,此時正在和張月明商量著。直覺告訴她,錦瑟和簡一弦之間肯定出了問題,而正巧,他的電話就來了。
沈追憶拿著手機,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才接通了電話。
“喂,你現在在哪呢?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電話剛接通,沈追憶就直接問了出來。
簡一弦感覺心裡一涼,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錦瑟告訴她的嗎?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說的。
“發生什麼事了?”
“她現在就在我這,正和張月明商量著要搬過來,讓他搬到你那裡去。你們到底怎麼了啊?她突然這麼做讓我很慌張啊,張月明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在拖著呢。”
簡一弦咬了咬牙。
“暫時先拖著,讓張月明不要答應,等我回去再說。”
“嗯,行吧,那你快點,我們也不知道可以拖多久。”
“嗯,我儘快,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行,那你快點啊。我掛了。”
“等一下,還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
“你知道錦瑟特彆喜歡什麼東西嗎?”
“嗯?你們果然吵架了。”
“快說。”
“你自己不知道嗎?”
“廢話,我要是知道的話,我還問你嗎?快點。”
“我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你多,她也就和你話比較多,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她有沒有在你麵前經常說起什麼的,就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會說的,或者是她偶然提起的,你好好想想。”
“你還真的是在難為我,你這麼突然問我,我一時怎麼可能想的起來啊。”沈追憶在叫著苦。
簡一弦也知道現在機率很渺茫,但是卻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我幫你直接問她好了。”
“你瘋了吧,你直接問,她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她肯定不會說的。”
“我又不傻,當然知道怎麼問,你彆掛電話,我問著,你自己聽著啊,我隻能儘力,至於能不能成功,我也無能為力,你自求多福啊,我們可拖不了多長時間的。”
“知道了。”
“如果成功了,之後可是要好好的感謝我們。”
“知道了,你快去吧。”
沈追憶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開門走了出去,接著便聽見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說了嗎?”鄒穀將車在一處商場附近停了下來,轉身問道。
“噓~”簡一弦立刻將食指豎在嘴邊,鄒穀立刻閉上了嘴,安靜的等待著,好像他們在做什麼偉大又神秘的事一樣。
沈追憶回到客廳,坐回了之前的位置,裝模作樣的敲了幾下電腦,此時的張明月正委屈的看向沈追憶,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錦瑟則坐在一邊,一直盯著他,等著他鬆口。
“你能先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和他換房間嗎?你不說原因,這讓我們很為難啊,畢竟我們好不容易才習慣彼此的生活的,這樣突然一換,也不太好吧。”沈追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走到了錦瑟的旁邊,坐了下來。
張月明立刻起身,坐到了沈追憶的旁邊,躲在了她的後麵,求著她的保護一般。
錦瑟轉身看著她,直接說道,“我們分手了,我想搬出來,否則我和他見麵會很尷尬,我怕會影響我們的工作。這個原因可以嗎?”
沈追憶和張月明都張大了嘴看著她,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沈追憶也終於明白簡一弦為什麼要知道她最喜歡什麼東西了,他想道歉,來挽回她。
要是之前知道這個消息,她一定會很開心,因為那樣她就又有機會了,可是現在,她卻完全是相反的想法,她不想讓他們分手,因為她知道,隻有他們適合彼此,誰也不能代替誰,所以,他們不能分手。
電話那頭的簡一弦聽到了這個回答,內心又如蟲蛀一般,她竟然連謊言都沒有編,直接說了出來,就可以知道她的決心。
他突然開始有些不抱希望了,覺得即使買了什麼禮物,也挽回不了她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可不可以呢?”錦瑟見他們一直盯著自己,沉默著,便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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